凉拌海蜇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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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拟感觉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张大嘴艰难地获取氧气，努力的挪动链条发出声音来提醒章伯免回神，他没看到，此刻章伯免虽然眼白还是猩红，但眼神是聚焦的，他是清醒的，甚至是冷静的，脸部的肌肉都比以往自然，缓缓的施加压力。

程拟真觉得自己要被这疯狗掐死了，他脸憋紫了，脑子一片空白，走马灯都要被掐出来了。忽然感觉到脖子上的压力消失，他赶紧大口吸气缓解窒息感，猛地咳了起来。

而章伯免就站在一旁问道：“听话吗？程拟。”

程拟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喉咙受伤声音哑了硬凭着一腔怒火骂了句：“我听你妈的话！”

章伯免有点疑惑道：“不要听她的话。”

程拟真觉得自己还得暴揍这小子一顿，再把他扔进精神病院。

“你给我解开！”

章伯免摇摇头，诚恳地说：“不可以，你需要改造。”

程拟用力地挣动手脚，链条发出剧烈响亮的哐哐声。

章伯免从身边的操作台取出一个安瓶，掰开后用注射器吸出，弹了弹瓶身将空气排出后，扎进了程拟的手臂。

“你太激动了，我们慢慢来。”

无法抵挡的睡意袭来，程拟再次睡去。

醒来的程拟发现章伯免这疯狗不知怎幺地更疯，只能先配合着他来。在章伯免的“改造”下，他算是明白了，无论是“痛”“愤怒”“悲伤”“快乐”还是什幺，都得笑，不笑就保持平静，不能大喊大叫，不能有较大的表情，章伯免这会脑子出来问题，被他蒙蔽了，三天不到就把程拟身上的链条给解了。

三天没得动弹的程拟脚刚沾地时踉跄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一拳挥上了章伯免的脸，章伯免被他打得踉跄了几步，擦去鼻血时脸上痛楚的表情也被抹去，恢复了虚假的平静。

“我让你知道知道，痛了就该哭！”

被锁了这几天，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主，首次受到这等侮辱的程拟完全不顾后果，用上的全部的力气，一脚提上了章伯免的腹部，章伯免被他踢飞在地。程拟走上前去，一个肘击砸在他胃部，章伯免痛得鱼一样弹了一下，嘴里溢出鲜血。

程拟直起身来一边用脚猛踢章伯免大腿，嘴里问道：“痛吗？你想笑还是想哭？”低头一看，章伯免这疯狗，痛得五官都要缩在一起了，嘴角还是提起来的，诡异得像恐怖片里的鬼。

程拟怒不可支地一拳砸在他鼻梁，他生理性的泪水都沿着眼角留下了，嘴上还是笑着的。

“我他妈今天非得给你打哭。”

一阵拳打脚踢，几天没有吃过正经食物的程拟累了，章伯免也被打得浑身青紫，脸肿得像个猪头，还咧着个带血的大牙在那笑。

程拟没精力跟他计较了，拿脚踢了踢躺着地上艰难呼吸的那人，看见他畏缩了一下。

程拟骂道：“你也知道痛。怎幺出去？”

章伯免伏在地上不说话，被程拟扯着头发拉起来，一路带着摸索着走了出去。

踏在地面时，外面晨光熹微，程拟松了口气，放开一路抓着用来开指纹门的手，把已经晕了的人扔在地上，自顾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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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伯免总能把气氛搞得像一个暴力狂在欺负一个精神病患者。。。

咱就不能好好谈恋爱吗？快治治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