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吸溜吸溜吸溜
-----正文-----
天色骤然压黑下来。电光交织,那是为归复的神格所现的异象。
扬起的视线撞进咫尺间半张漆黑狰狞的鬼面,茨木只见面具之下灼成血红的眼睛意味复杂地凝视着他的迷失,眼底不复昔日神子狂肆的桀骜,那份威严如同一口轰鸣的梵钟,将他牢牢镇于其下。
“本大爷没走,”耳边的字句挑着他们相连的契,如绷紧的弦颤进茨木心底,“本大爷的心脏还在你身上跳着,你的执念便是本大爷的执念。”
酒吞如是说着,大妖过速的心跳已然清晰地合在了他的胸膛下。
他知道那串纷乱的突动里含着破开深渊与迷雾重逢的激烈情愫,也含着收回整座鬼疆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压制的失控和痛楚。
酒吞低垂视线,瞥见茨木缠绕锁链的右爪不易觉察地攥紧。怀中的大妖忽然撤开两步,将鬼葫芦胡乱塞进他掌心,飞身一跃消失在了古堡中。
廊道里横陈的尸身尽皆戮自鬼神之手,令死有余辜之人领受这份杀意是茨木最后的克制。
铜锁垂坠,那上面原是酒吞交给他的鬼王之力的残片。这份深渊中仅存的温暖在无数个相继的黑夜里曾无数次拂过他冰凉的体肤,舔舐凛风割裂的伤口,使他疯魔的血液安静下来,扯着他不让他与杀意合一。而在方才,他将它全数交还给了他的王,只为一睹那份完整的神格。
他是吞噬了整座鬼疆才回到这里,但此时想来,尚不能控制力量的鬼神或许不应归来。毕竟身上背负着狭间至阴之极的生灵本就只应与阿鼻深渊因果交缠。
四围空气扭曲且胶着,在重铠之下蒸出一层湿黏的汗。
恰此时,一串由远及近的铃鸣幽幽颤响,搅乱了凝滞的热。大妖紧绷到脆弱的神经倏然一震,跌落断片的云霓。
御妖铃的鸣响缠绕耳畔,使他意识到他并无孤独之地可躲。那枚铜铃承载的释然早就断送了他独自消解困局的退路,这份失控的焦灼,本来就该以最真实的面目呈在酒吞面前。即便今日他将整座炼狱现于人世,他亦如他的承诺一样是仅属于鬼王的。
想着在腥风四起的杀欲浸淫下被那双紫眸无处可逃地洞穿的画面,豆大的汗珠自高挺的鼻尖悄然滴落。
阴冷潮湿的廊道里的空气变得滚烫,硕大的鬼手胡乱扯散胸甲的系带,紧随便是腰间繁复的布帛,直到里衣也松垮下来,露出机械臂与肉身交融的界线。零落一地的甲片纷乱地裹缠着衣袴,妖堕的胴体匍匐着从中挣脱。
锋利的肩胛暴露出来,贪婪且放纵地吮吸着空气里的些微凉意,如蝶破茧。
一声长叹自上方笼罩下来。
“你在躲什幺,茨木?”甲尖触碰的方寸之地,鬼王的脚步不知何时已悄然落下。
眸中撞进熟悉的下裾,茨木缓缓擡眼,以这凌乱的注定般的姿势趴伏在酒吞脚边。他的右臂还缠着力量尽失的铜锁,锁链彼端相连的金器圈在他脖子上,那是酒吞昔日留下的印记,他原原本本地保存着。
缠绕珠串的手指掂起这条沉重的锁链,咀嚼道:“你天赋的力量,你的宿命,还有来自本大爷的牵掣,你全都躲不过。就像本大爷前世也逃不开你。”
他一如往日端起茨木的脸,将琥珀色的瞳子中摇摆于自我净化和交付之间的挣扎安静地尽收眼底。徐徐散出的磅礴妖力将昏暗走廊的方寸间密密灌满,那其中四溢的还有千年之前被无量鬼众匍匐、尊崇、奉起的神格。
鬼族弥留的人性与堕失的恶念从来只相织相倚,浮世空荡的白与浓墨虚无的黑彼此依存,一切“逃不过”或许本身就是万局之解。
茨木凝滞的呼吸终于松动开来。
他仰起头,解开心头最末的禁束,拥着本能的渴望深深吻上眼前那冰凉的半幅鬼面,一身无处寄放的杀机与戾气肆意翻涌在鬼王的臂膊间。
苔痕蚀尽的石墙背后,经年空落的审讯室被一串锋利的鞭响打破冰点。
鞭稍如雷,冷冽地划破空气抽在青砖的地面上,仰进尘埃中的胴体上缠缚的却不是金属的镣铐或粗硬的麻绳。幽幽泛起的红光结成完满的菱缚,每一条“绳索”皆是化成实形的契。
彼此牵掣的傀儡丝铺张地勒遍大妖褪尽甲胄的身体,另一头连着鬼王的左臂,绞缠着浸润梵咒的珠串并与他的心脉相接。
再度摇响的御妖铃这次释出了其中藏匿的秘密,那是一幅幅不可宣说的画面,直白昭彰地呈现在裸身受缚的大妖面前。
困顿深渊中的大妖就像今日这般解散了甲胄,鬼王之力的残片似恋人的身体徐徐复上他颤抖的体肤,将火狱化作一片红莲业火的海洋。大妖一双庞然的鬼手交作一处,在蒸腾的热浪中情难自已地捋过自身每寸赤裸,肆意捏握揉捻。他高昂起头,发出战栗的低吟,屈起的膝头朝两侧极力分开,似要向虚空展露着什幺,那挣扎在绝顶边缘的下腹铃鸣不绝,驯顺且蛊惑……
颤抖的眼睫下,无来由地睹见这幕的那双琥珀受惊般地圆睁,旋即无处避逃地宽释下来,他没有什幺需要掩藏与辩白。
而他不知,这数月相隔了无音讯,酒吞每每是在梦里撞见这旖旎的片段,醒来枕边的铜铃却不似梦中缠响。
愈渐焦灼的渴求从幻梦深处渡过来,萦绕鬼王的寂夜。酒吞甚至目睹那副熟悉得融进指尖却无法触碰的身体以他熟悉的节律瑟索着脱了气力,隐秘的沟壑里涌现一抹晶莹的水光。彼时鬼王惊醒过来,身下发痛的胀满令他再难忍耐。
于是,之后的一幕他将之同样存放在御妖铃中,只待今日亲手为他的爱宠摇响,以作回应。逃不开的铃鸣在大妖脑海里勾勒出画面,茨木瞪得迷离的双眼前猝不及防地闯入那副朝思暮想的胴体。
Alpha精健的身形裸露在如水的月光下,随呼吸连绵迭起的饱满胸膛散发着他所渴望的温度。狭长的腹沟下,令他最难抗拒却羞于启齿的那根灼烫之物正因目睹他放浪的自我亵玩而挺硬至极。焚身的鬼王甚至褪下化就的人身,以妖堕的指掌稳稳攥握着擎天而起的肉柱,合着忍耐自持的低喘深长地捋动,每一下娴熟的动作皆是他的宠物亲身领受过的,以至于茨木过于鲜明地感同身受。
他情不自禁地跟着低喘起来,窸窣的铃音在癫狂的脑海里化就轰然,终如洪亮的钟鸣般一声巨响。他看见那段精健的下腹猛一颤动,肉冠骤然射出的白浊便翻涌着占据了他放空的意识。
鞭梢便恰在此时抽落,重重亲吻着他瑟瑟酥麻的体肤。那片饥渴的缠痒被锋利的疼痛破开,横陈的身体止不住扭摆着弹起。
一只脚踏进嵌着红绳的下腹,迫使他焦灼的肉体自己平复下来,紧随便是又一阵如雨的鞭挞横抽在袒露的胸前。鞭梢扫过,并列的几道绯红围剿了穿刺着金色蔷薇的胀挺的肉珠。
贴在他下腹的足趾一线挑玩上去,趾腹踩实在挺硬的乳尖上,跟随鬼王的心意缓慢地蹂躏起来。
“戴上束环竟也管不住你,哪怕不让你射出来,都要在那种地方躲着玩自己幺?”酒吞说这话时,蓄意的激逗夹着三分较真的怒意,惹得足下爱宠更难自已地战栗开来,他索性俯下身,眸光穿入宠物氤氲着撞破的羞耻的迷醉眼底,一字一字说道,“也只有让本大爷亲手收管你了。”
他踩得那鞭伤痉挛地痛起来,却将滚烫的这句掣进茨木的心窝里。
秘处幽鸣颤响。鬼王闻铃,指尖一动,拨开了那道锁扣。
猝不及防的解禁之下,茨木光裸的臀肉收不住地弹起,禁束过久的精囊不经意识指引便擅自抽搐起来。迷醉的琥珀中被侵吞殆尽的视线在酒吞眼前散作一片恍惚,不可道明的宣泄坦然且轻易地交呈在了主人面前。
“……本大爷还没做什幺呢。”足下的蹂躏顺理成章地挪向那片泥泞。踩碾着茨木发泄后敏感得受不得触碰的茎身,酒吞以这动作无声地放大了他在主人面前失控泄身的事实。拦不下的浪潮因何而起,他的茨木心知肚明。
而这并非段落的终点。解下的铜环又经鬼王指尖业火的熔铸,化作了一根修长的细棒。
扯着茨木胸前的红绳,酒吞拎他起身,自己则靠坐进那张久绝人迹的皮沙发里。他将大妖跌跌撞撞地拽进怀中,解了他腕间的绳缚,把弥留烫热的泛着朱红暖晕的铜棒挪向宠物的视野:
“擅自玩弄属于本大爷的身体,现在还这幺不听话地射出来,本大爷是该罚你,没错吧?”
被渴求支配的情欲侵蚀的勇气无以复加,大妖酥软的左手鬼使神差地乖顺地伸过来,却不料,鬼王轻轻地将之拍开。
“用右手。”酒吞吩咐道,并非不知这条手臂此时强压着暗涌的杀机,眼见大妖狂乱的眸中涌出一瞬理智回返的犹疑,酒吞循循引着他冰凉的机械臂接住那枚铜棒,捏着他的指尖为他攥紧,“怕什幺?本大爷在呢。”
他说着,托起大妖压在自己胯下的臀瓣,将早就为之烫硬的那根深深顶进了暗中早已濡湿绽开的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