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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双双的报复剧情)

陆盈双习惯了船上的生活,每天不做个两三次根本不能解馋。林总到底不比船上那些干力气活的男人体力好,在公司里跟陆盈双胡闹之后,回到家面对自家老婆理所当然的愈发敷衍。

纸包不住火。一来二去的,尽管陆盈双调到林总身边的事被瞒得严严实实的,林总夫人仍旧凭借女人的第六感,迅速摸索出了事情的真相。

她闯进来的前一秒,陆盈双正坐在林总大腿上,嗲着嗓子笑骂林总夫人是“那个又干又松的黄脸婆”。说曹操曹操到,“黄脸婆”风风火火地穿过办公大厅,绕开陆盈双的工位,“砰”的一声撞开门。她动作很快,根本不像是个常年养尊处优的贵妇,快到陆盈双惊慌失措,只来得及顺着林总的指示往桌子下面一钻,躲在桌洞里瑟瑟发抖。

随后便是一隅之隔的林总夫人的声音。她的声音尖利泼辣,像是要把喉咙喊破一样,歇斯底里地咆哮:“林志成!你个狗娘养的畜生!”

陆盈双看着林总的两条腿从眼前晃过。他拉开椅子,迎着自己的发妻走过去,甚至来不及拉上裤链——好在只有陆盈双注意到了。她心里笑话林总的狼狈,对于被捉奸这件事,竟然意外的轻松,好像在看一出荒诞喜剧。

“你又发什幺神经!”林总怒斥。

“林志成,你瞒得好啊!要不是我去打听,都不知道远丰号返港了!”林太太冷笑一声,继续用尖利的声音吼叫,“怎幺?那个骚狐狸精都‍‌‍被‎‎干‌‍‎烂了,你还念念不忘!”

“骚狐狸精”本人,即陆盈双,讽刺的微笑依旧挂在唇边。

林太太,你大概希望我不堪受辱,跳海自杀,或者跟那些人鱼死网破,最后死在公海,再也见不到吧?

对不起,没有如你所愿。你豁出一切想要守住的老公,跟世界上的其他男人没什幺两样,对年轻鲜活的漂亮肉体没有丝毫抵抗力呢。

林太太大概也是年轻漂亮过的。她也不是生来就如现在一样,是个不讲道理的泼妇。办公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是林太太在砸东西。她哭嚎着说自己当年怎样散尽家财支持林总跟朋友合伙开办了荣达海运,怎幺为他生儿育女、操劳半生,又历历数着在公婆病重时自己是怎样殚精竭虑伺候的。林总被她唠叨得不耐烦,明明他才是做贼心虚的那个,居然如同占着理一般生起气来:“行了!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要念到什幺时候?小陆就是个普通女员工,你把人绑到船上,追究起来是可以算绑架罪和非法拘禁的!现在公司业务正好,你放着安生日子不过,非要闹!”

他数落了些什幺,陆盈双也没再细听了。林太太的抽噎梗在喉咙里,仿佛她真是无理取闹、影响了丈夫的前程似的。林总越说越理直气壮,从“正常的同事关系”,一直高谈阔论到“孩子马上高考了”,那口吻竟是在教训林太太疑神疑鬼不懂事。他重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听着林太太抽抽搭搭的嗫嚅。她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苦口婆心地说着“我也是太在乎你了”云云。

一个绝望的中年女人,为了保住自己拥有的一切,因为对丈夫所谓的“在乎”,孤注一掷地依靠伤害另一个女人来维护家庭。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其实反过来也一样。事到如今,陆盈双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对林太太的恨多些,还是唏嘘更多些。

林太太到底没有真凭实据,气势弱下来,让林总占据了上风。男女关系中,在乎得更多的总是输家,一旦女人动了感情、结婚生子,大概总是要被男人占便宜的。林太太态度软化下来,虽然心里还存着疑影,却又不自觉被林总说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敏感。她跟丈夫面对面坐着,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貌合神离地把话题转移到家庭开支和孩子的高考上,根本不知道这些天跟丈夫翻云覆雨的“狐狸精”就躲在桌子底下。

陆盈双听着林总道貌岸然地讲些家长里短,他的膝盖就碰在自己脸颊边。她擡起头,看着林志成忘了拉上的裤链,勾唇一笑,伸手去摸。

“填志愿的时候让我三哥看下,X大的教授总归有经验——唔!”

借着这个姿势,陆盈双熟练地用牙齿解开了林志成的裤扣,鼻尖依恋地蹭着他微硬的性器。她的小动作让林志成兴奋不已,情不自禁地张开腿,方便陆盈双的举动。

“没事,签字笔的墨水漏了。”林志成笑笑说。

在林太太眼皮子底下,性器很快硬起来。也不知道是自信不会被夫人发现,还是有恃无恐、认定她发现了也不会怎幺样。林志成总觉得陆盈双带来的那一份属于公海的野蛮和原始,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让他也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一边装模作样跟林太太聊着家常,一边享受着陆盈双主动的‍‍‌口‎‍‌‍‌交‎‌‍。口腔又温热又湿润,舌头与牙齿更是被船上的男人们训练得服服帖帖。牙齿被包住,舌头裹着‌‎龟‎‌‌头‍‍‎打转,冠状沟也被伺候得通体舒畅,就连喉咙也像是经受过特殊的‍‎‍‎‌调‍‎‌‍教‎‍‎‌,主动放松了,让林志成轻而易举顶到最深处,恍惚间产生了一股正在操穴的错觉。他微微蹙眉,神情不自觉的有一瞬间的崩坏,很快又恢复正常。

小陆真是贱。他心里想。都不用开口,只要面对着男人的‎‎‌鸡‎‌‎巴‎‎‌‍‍,就开始自觉用手、用嘴或者‌‌‍‎嫩‎‌逼‎‎服侍,身上每个洞都随便插。地下妓院里,最‍‎‌淫‍‎荡‍‌‍的‌‎‍性‍‌‌奴‌‎也不过如此了。

林志成眯起眼,微微点头,心不在焉地应和着林太太的话,心里想的却是想个办法支走她,好跟陆盈双酣畅淋漓地大干一场。

他眼神飘向一旁的电脑,准备叫外头的小李进来假装汇报工作。他的手正要伸向键盘时,下体传来一阵剧痛——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凄厉的尖叫已经率先从他喉咙里奔了出来。他痛苦不堪,浑身抽搐,捂着刚刚被咬的器官,瘫软在大班椅上手舞足蹈,涕泗横流。

他痛得眼前发黑,耳边的声音远得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陆盈双猖狂的大笑、林太太的咆哮与惨叫、两个女人撕扯扭打的声音,紧接着像是有更多的人闯了进来,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叫救护车”和“快报警”等等。

荣达海运的创始人和大股东之一,不可一世的林志成,毫无尊严地光着半个屁股、露着软趴趴的性器,被大半个部门的人看了个遍。他跟女秘书陆盈双在公司里偷情的香艳新闻,从这一刻起,再也藏不住了。

在痛楚之中,另一个念头在林志成的脑子里,前所未有的清晰:

这下全完了。

以眼还眼(剧情)

检查结果过了两天才出来。海绵体内两根神经永久坏死,不影响排尿,但是林志成永久失去了性功能。

林志成恼羞成怒,在医院里就大吼大叫捶着床,叫嚣要起诉陆盈双。可这种事到底不光彩,陆盈双破罐子破摔,反正也没什幺可失去的了,但林志成不一样。他还要脸,还要在公司继续做股东。最后警察来调解,说陆盈双咬死了是正当防卫,还要倒打一耙告林志成‍‎强‌‍‎‌奸‍‎,话里话外都有和稀泥的意思,林志成也只好悻悻认栽。

他肯这样轻易息事宁人,要面子是一回事,林太太的劝说更是功不可没。半老徐娘殷勤守在病床边,拉着林志成的手劝他算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表白说自己愿意不离不弃,反正自己没有那方面需求,又殷殷劝解,说这件事要是闹上法庭,全公司都会知道他“不行”的事实,还不如轻轻揭过,对外就说误会一场,没有咬到要害。

在讨个公道和男人的面子之间,林志成果断选择了后者。

他不知道在自己卧病在床的几天里,林太太已经悄悄跟陆盈双秘密达成了协议。陆盈双拿着林太太伙同黑社会绑架、非法拘禁的把柄,又亮出了那天厮打后自己的验伤报告,挑衅地冲着林太太笑。

她脸还肿着,笑得不好看,但十分可怖。林太太心惊肉跳,下意识退了半步,捂着胸口,戒备地问:“你想怎幺样?”

“很简单,林太太。”陆盈双只是笑,语气十分轻松,“我要钱。身体和精神损失费,拿了钱我就离开津市,再也不会见林总,毕竟我没兴趣和你一样,守着一个阳痿男过日子。”

林太太只觉得荒谬。那一瞬间,她觉得陆盈双是在海上‍‌‍被‎‎干‌‍‎坏了脑子,神志不太清醒了。要钱?他们夫妻俩不找她索赔就已经是仁慈!

似乎是看出她的不以为然,陆盈双耸了耸肩,又说:“我是无所谓。打官司就打,要我坐牢我就坐。除非你能找人弄死我,否则只要我还有口气在,就不会让你们好过。对了,你们的儿子要高考了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受这件事影响。以后考公考编,有个‍‎强‌‍‎‌奸‍‎犯父亲和绑架犯母亲,啧啧……”

“闭嘴!闭嘴!”林太太扑上去,想要抢陆盈双手里的证据,声嘶力竭地喊,“他有什幺错?他是无辜的!”

“他无辜?”陆盈双玩味地挑了挑眉毛,又心平气和地点点头,“所以我是罪有应得。不过我还要感谢你把我丢到船上,让我体验到了——做女人的快乐。”

“你……”

“做人嘛,要懂得感恩。”陆盈双笑着摊手,“所以呢,林太太,你也要感谢我把林志成阉了。从此以后,他肯定心无旁骛,安分守己。我提前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啊。”

她眨眨眼,说着祝福的话,口口声声却像极了诅咒。林太太不寒而栗,又一次打了个寒颤。

拿了林太太的封口费和荣达海运辞退赔偿款,陆盈双离开了津市。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觉得自己被剥夺了一切——理想,未来,以及作为人的尊严。她任由自己堕落成一个脑子里只有‍‍‎‎‌性‍‍‎爱‍‍‌‎‌的肉便器,除了跟动物一般别无二致的交配本能,其他什幺也不想。她享受着船上男人们的拥戴和瞩目,在畸形的胁迫与被胁迫关系中找到心灵的满足。

可这一切,在离开远丰号之后,全都荡然无存。她不再是人群的焦点,不再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男人们的优待,她好像只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普通漂亮女人,不能再如同在船上时候一样,轻易左右男人们的喜怒,拨弄他们的心神了。

肉体与心灵的满足也消失了。

现在不一样了。尝到了报复的快感,陆盈双像是又活了一次似的。

新的、除‍‍‎‎‌性‍‍‎爱‍‍‌‎‌之外的满足,好像出现了。

第一个被报复的是季怀林。船员们并不都在港口所在的津市。因为常年出海,家乡在哪并不重要,比如老季,就是更北边的江省人。陆盈双辞了职,有钱又有闲,晃到了老季所在的城市。借着旅游的名义,陆盈双跟老季痛痛快快约了几炮。事毕,她摸到了床头柜抽屉里的避孕套,笑着问老季是怎幺回事。老季也不避讳,一五一十地说了。

“弄了个有老公的。她老公硬不起来,骚得很,跟你一样上赶着挨操。搞有夫之妇,还是得防着。”

陆盈双挑了挑眉,玩味地笑了。

几个月后,陆盈双在跟胡睿翻云覆雨的时候,听说了季怀林的近况。

“他相好怀孕了。对方老公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找了一群人把他打了。这会儿已经半身不遂了。”

第二个遭殃的是张长毅。他在跟陆盈双视频‍‍‎‎‌性‍‍‎爱‍‍‌‎‌时得意忘形,喊出了女儿的小名。存有张长毅丑态视频的u盘第二天就用加急特快专递送到了张长毅青梅竹马的妻子的办公桌上。张长毅妻离子散,前妻对他避如蛇蝎,直到他咽气,都再没让他见到女儿一面。

刘阔跟季怀林关系最好,也是始作俑者之一。彼时季怀林那头还未东窗事发,张长毅自己焦头烂额也顾不上给其他海员警醒。刘阔见了陆盈双喜上眉梢,只当她是耐不住寂寞,想念自己的大‎‎‍‍‌肉‌‍‍‎棒‎‎‌了,根本不做他想。颠鸾倒凤了没几天,陆盈双借口说生理期来了不方便,殷勤小意地掏出个飞机杯,说要帮刘阔泻火。

刘阔当然求之不得,一边捏着陆盈双的胸,一边享受着飞机杯的‍‍‎‌‌套‍‍‎‌弄‍‍。他得意洋洋,满心欢喜想着陆盈双被他们操服了,压根没想过飞机杯内侧已经被陆盈双涂满了尖锐湿疣感染者的体液。

很久很久之后,胡睿知道了一切,沉着脸问陆盈双:“你这幺做,就没想过会伤及无辜?”

陆盈双眨了眨眼,毫无悔意。她知道刘阔可能会把病毒传染给其他人,也知道跟老季偷情的女人不该成为她报复的牺牲品。她还知道张长毅原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如今全被她毁掉了。再比如胡睿和沈铭,他们原本不该这样,脖子上套着枷锁,跪在地上像奴隶一样,用抹布一点一点擦洗甲板。

可是……

“可是,我曾经也是无辜的呀。”她轻轻笑着说。

“话真多。”

满脸凶相的男人走过来,恶狠狠地对着胡睿的胸口踹了一脚,又一把捞起陆盈双。陆盈双是中等个头的丰腴‎‌‍美‍‍‎‌人‍‎‍‌,在这男人手里却娇小得像个小猫。她搂着他的脖子,被他的络腮胡扎得咯咯直笑。

“别管他们。”男人指了指胡睿,又用蹩脚的中文说,“我觉得你做得好。”

————

正牌老公出场惹~

双:不要道德绑架我,我没有道德

新的旅途(‌‎‌淫‌‍‎‎‍乱‍‌‌‎双双重新上船的一些NPH~)

这样一个一个报复过去,效率实在太低下了。这段日子,陆盈双流连在全国各地,周旋于不同的男人身边,一是为了给‌‎‌淫‌‍‎‎‍乱‍‌‌‎的身体解痒,二是伺机报复。就这样过了四个月,陆盈双敲诈来的钱挥霍得差不多了,终于等来了这群男人结束休假、又要出航的消息。

“我也要去。”陆盈双找到沈铭,直截了当地说。

沈铭扬了扬眉毛,满脸惊愕,不可思议地打量着陆盈双:“怎幺?我以为你逃离了海上,应该松了一口气才对。”

“离开得久了,还有点想念。”陆盈双嚼着口香糖,摊手道,“包吃包住,可以看风景,还有那幺多……身强力壮的干净男人,多好。”

出航的人大部分都是原班人马。除了半身不遂的老季、忙着打离婚官司的张长毅和没通过出航前体检的刘阔之外,团队还有零星几个调整。新加入的海员在开船后才见到了陆盈双。最初的错愕之后,又是熟悉的剧情——造黄谣,意淫,谈论着陆盈双‍‎自‍‌‍‌‎慰‎‍。陆盈双跟从前的老一批海员打了个小小的赌,把新人全都蒙在鼓里,对外只装出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那几个新上船的海员,文明点的还冲着陆盈双献殷勤讨好,有几个糙老爷们见陆盈双不怎幺反抗,索性动手动脚性骚扰起来了。

在船上不温不火地航行了小半个月,反倒是那个斯斯文文的老实人忍不住,深更半夜来闯陆盈双的门。他走到陆盈双的舱房门口,发现门虚掩着,里头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他打开门,发现陆盈双正跪在高鹏和许兴则中间,一脸痴迷地张着嘴,摇头晃脑地舔着他们的‎‎‌鸡‎‌‎巴‎‎‌‍‍,跟白天那个多说一句话都会害羞躲避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这是——这——”

那个海员愣在原地,被陆盈双瞧见。她笑了笑,朝“老实人”勾了勾手指,邀请他加入。

陆盈双重新回到了夜夜笙歌的日子。等到航行到了热带地区时,陆盈双索性不穿衣服了,大大咧咧在男人面前走来走去,面不改色地出入船上的各个地方。沈铭这次有备而来,带足了装备和工具。他们给她喂了‌‎‎春‎‌‎药‍‎‎‍,套上项圈,牵着她,让她在甲板上爬行,直到流出的‎‎‌骚‍‌水‎‌‍‍‎打湿甲板,男人们才欢呼击掌,像是完成了什幺了不得的壮举似的。

之后他们又把她带到船员休息室里,看被下了药的陆盈双急得眼泪汪汪,眯着眼胡乱摸索着男人胯下的凸起。

最后,像是终于看够了陆盈双饥渴的丑态似的,海员们发了发善心,脱下裤子,露出陆盈双思念已久的‎‎‍‍‌肉‌‍‍‎棒‎‎‌,一边不紧不慢地‍‍‎‌‌套‍‍‎‌弄‍‍,一边欣赏着眼前的活春宫。他们要陆盈双从长沙发的这一头爬到那一头,像个榨精机器一样,把每个男人的‍‎‌‌精‌‍液‌‎‌‍都榨出来。

人实在太多了。一开始陆盈双还能按着顺序跨上去,扭着腰上下耸动,把男人硬邦邦的性器纳入自己酥软的孔穴里,让男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在自己身体里射出来。等爬到了第三个男人面前时,陆盈双艰难地擡起眼眸,望见前头黑压压的一片,还有好多好多个人等着她服侍。

“呜……嗯……”

一想到这幺多男人排着队来干她,身体进一步发起痒来。陆盈双翘起屁股,自己掰开饱满的臀肉,露出暗红色的‌‎菊‌‍‌‎‎穴‌‌‎‍‍,双眼迷离地‎‌‎诱‍‎‎惑‎‍‍第四个男人:“进、进来……呀!”

第四个海员是这一次加入的新人。他低喝一声,挺腰‍‎‍‌‌插‎‍进‌‍陆盈双被教得乖巧敏感的‎‎‌‍‍后‍‌‎穴‍‌‎‍‌里,跟前头那个一前一后地操弄起来。

有了陆盈双的配合,男人们玩起来更没有了任何负担。他们还会给她穿上特制的贞操带,小核上扣着吮吸口,持续不断地震动着,底下却又被锁得死死的,除非上锁的人大发善心,否则陆盈双想要‍‎自‍‌‍‌‎慰‎‍解痒都做不到。他们看着她喷了一次又一次,贞操带的绑带都被水浸得变了色,才笑嘻嘻地丢给她一根振动棒,解开贞操带上的锁扣,抱着臂欣赏她急不可待地用硅胶玩具操弄‍‎‍‎‌小‍‍穴‎‎‍的样子。

最过分的一次,男人们在船上食堂里排排坐着,拿陆盈双玩起了击鼓传花的游戏。他们把陆盈双抱在怀里,伴随着音乐声传递。说是传递,可谁也不老实,一双手不是在她胸上揉捏,就是手指勾进‍‎‍‎‌小‍‍穴‎‎‍里抠挖两下。等到音乐停下,陆盈双在谁怀里,谁就得抱着她走到众人面前,换着姿势表演操穴。

两个小时下来,陆盈双子宫里灌满了男人们射进去的浆液,小肚子鼓起来,像是怀孕四个月的孕妇。她‍‌‎‌‍阴‎‍‎道‍‎口堵着塞子,被男人们七手八脚的清洗干净,照例送上了胡睿的床。

陆盈双是大家的泄欲工具不假,可船上到底是讲论资排辈的。张长毅不在,现如今船上能抱着陆盈双过夜的,也就只有胡睿和沈铭两个了。

胡睿看着‍‌‍被‎‎干‌‍‎得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的陆盈双,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怜惜更多还是欲望更多。陆盈双看穿了他的心思,手肘支着侧躺着,眼睛眨啊眨的望着胡睿笑。

“笑什幺?”胡睿莫名其妙。

“笑你——老公,你看见我被人搞,心里是不是反而很痛快?”

“双双……”

“很刺激吧?回到家见到老婆,做爱就像白开水一样,只有意淫她也和我一样,被其他人‍‎强‌‍‎‌奸‍‎,你才会感觉到快感。你接受不了,所以你明明有机会留在集团做文职,却还是选择了出海。”

被点破心思,胡睿不说话。他拉灭床头的台灯,蒙上被子背过身。陆盈双也躺下,手放在小腹上。随着货轮的颠簸,肚子里的黏液咕噜噜地碰撞着腔壁,撞击着她的手心,很变态,但又很爽。

胡睿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不过陆盈双知道他没有睡着。她睁着眼,望着摇摇晃晃的船舱天花板,过了很久很久,喃喃地说:

“胡睿。我们都回不去了。”

终极背叛(剧情)

等胡睿察觉到陆盈双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们一路行进到了一个名叫斯通斯海峡的地方。这里风急浪高,常有海盗出没,故而在这个节骨眼上,胡睿格外的紧张,也格外暴躁些。他急匆匆地路过休息室,不出意料地听见里头传来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他皱着眉头打开门,探头想看看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不忘搞女人。

甫一开门,休息室里的腥麝味道扑面而来。陆盈双高高翘着屁股,用一个高难度的瑜伽姿势,承受着身后二水小孙的撞击。

“嗯——别再射进来了——会有宝宝的——”

她大腿上白花花黏糊糊一片,淋淋沥沥全是前头的男人们射进去又装不下而溢出来的东西。雄性生物本能的好胜心被点燃,就好像他真的不管身下雌兽的意愿,强行把自己的精种灌进去,逼她孕育自己的后代一般。彻头彻尾的占有与操控,对弱者身心的‎‌‌‍‍凌‍‎‌‎‍辱‌‍,还有肉体机械相接引发的极致快感,让小孙听得额头青筋凸起。他兴奋地一边挺腰一边叱骂:“骚婊子!生个和你一样骚的女儿,送到船上来给我们操!”

说者无意,门外听墙角的胡睿却往心里去了。等到小孙完了事,他轻咳两声,赶小孙回岗位上,检查为预防海盗登船而准备的尖刺是否还完好。小孙满口答应,忙不迭地离开,讨好地一边提裤子,一边点头哈腰把胡睿往里请,又贴心地关上门,把独处的空间留给胡睿与陆盈双。陆盈双保持着挨操时的姿势,双腿还在哆嗦,不能完全合拢,所以胡睿得以清晰地看见仍有白色浊液从她‍‌‍被‎‎干‌‍‎得泛红微肿的腿心淌出来。

“你……去打针没?”

胡睿沉着脸问。

在远丰号上他们给陆盈双打的避孕针,算算日子也快要过了时效了。胡睿已经习惯并且默许了陆盈双在海上担任泄欲工具这件事,但这不代表他愿意把这桩见不得人的丑事变成一个不该出生的胎儿,进而影响到岸上的事。

陆盈双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回答。胡睿又问了一次,陆盈双才淡淡一笑,满脸无所谓的样子,直起腰,回应道:“没打。”

“怎幺……怎幺不打?”胡睿一时间不知所措,愣了愣,才问。

陆盈双却自顾自地找到纸巾,擦了擦凌乱的下体,又把废纸嫌弃地扔在地上,不再说话了。

他们的问答被前来汇报工作的新任大副打断。他慌慌忙忙地说船上的探测雷达检测到一百五十海里内有一队不知道编号的无名船,高度怀疑是海盗。

一百五十海里,如果用小艇突袭的话,要追上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功夫。事态紧急,胡睿匆匆离开,顾不上跟陆盈双闲谈,只留下她一个人在休息室里,慢吞吞地往身上套着衣服。

胡睿走得很急,急到他忽视了陆盈双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明白了那副神情意味着什幺,也明白了为什幺陆盈双说自己没有去打避孕针。

她根本不准备活着离开这艘船。

真到了海盗来袭的时刻,这种吃水深的货轮,就像是一头笨拙的大象,跑不快、躲不开,转不了向也没法回头。风和日丽,那串无名船只跟在货轮身后穷追不舍,从一百五十海里追到一百海里,又逼近到了五十、三十,直至肉眼可见的程度。胡睿从望远镜里看过去,货轮的屁股后面追着一队黑压压的小船,一看就是荷枪实弹,有备而来的。海员们收起了笑脸,集体严阵以待,在船的边缘支起带有尖刺的防护栏,又做了各类保护措施,以阻止海盗登船。

胡睿站在甲板上,拿着扩音器,用A国语言、英语和斯通斯地方语喊话,企图用外交的手段阻止这起迫在眉睫的抢劫。

他一面喊,一面用对讲机命令新任大副继续开船,全速前进,试图甩掉身后的海盗。海盗船队仍在穷追不舍,胡睿站在甲板之上,与海盗团体无声地对峙着。

“哎?船怎幺慢下来了?”有人惊叫起来。

几万吨载重的货轮,就算要减速也是慢悠悠的。沈铭第一时间冲向了设备房检查设备是否出了故障,其他岗位也纷纷派人去查看。海员乱作一团,失了章法,在面对海盗偷袭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就算是胡睿也忍不住心慌气促。

眼看着海盗的舰队越来越近,他心里居然恍然闪过一个念头:要是叫这些穷凶极恶的人瞧见陆盈双可怎幺好?

那个脆弱、美丽、狡黠、‍‎‌淫‍‎荡‍‌‍的女人。

明知这是不该想起她,胡睿仍是放任自己陷入了遐想。他想,其他人,譬如沈铭,到了现在,至少有那幺一秒钟,陆盈双的身影不合时宜地闯进过他的脑海中。

胡睿甚至还没来得及把思绪从陆盈双那里抽离开,她便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他视线范围内。她还穿着第一次上远丰号时的那套衣服,扎着高马尾,脚上是一双年轻人之中很流行的运动板鞋,除了胸被亵玩得大了一圈,在白色T恤下头顶起两个突兀的圆丘之外,其余的,都和胡睿第一次见到陆盈双时一模一样。

“双双,别来。”胡睿下意识地阻拦。就算他明知道隔着这幺远的距离,舰队的海盗看不清陆盈双的样子,他也依旧不愿冒这个风险,试图把陆盈双藏起来。

没关系的。发动机坏了,船走不了,大不了就是被海盗抓起来,拿他们和货,向荣达海运要赎金。这种事以前也有过,只要不让他们发现陆盈双,忍一忍,撑到回国就好了。

胡睿这样想,可是陆盈双压根不领情。她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熟练地打开,抽出里头的烟和打火机。她老练地把香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另一头,最后捏着打火机,点燃了用来固定防护栏的麻绳。

“你做什幺!”胡睿大喊。

气候干燥,麻绳很快燃烧起来。救火设备早就被陆盈双丢到了海里,海员们无力阻挡火焰的扩散,眼睁睁看着阻拦海盗登船最有效的防护栏“哗啦”一声掉进海里。陆盈双叼着烟,眉眼弯弯,纯真无邪地笑着解释:

“哦,对了,发动机也是我关的。”她半个身子探出去,冲后头的海盗舰队挥了挥手,随后又轻巧地说,“你们男人啊,真的该改掉找刺激的地方做爱的坏毛病了……哦还有,喜欢教人做事的毛病也要一起改一改。至少……不要教一个想要杀掉你们的人学会——开关发动机。”

————

更新晚啦!双双老公周六跟大家见面!

船上的一切都是编造的,我没去过(雾)

海盗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胡睿依旧勉强保持着冷静。甲板上其他人,要幺呼天抢地,要幺对陆盈双破口大骂,有些还试图动手。胡睿转过头喝止住其他海员,又问:“救援信号发出去了吗?”

“信号台。卫星电话。所有能跟外界联系的东西,我都砸了。”

陆盈双一脸天真,却笑得十分诡异。

胡睿是船长,最宝贝他的船。船出事故,于胡睿来说是锥心之痛。海盗的船队已经到了近前,任何抵抗都是蚍蜉撼大树。胡睿放下了喊话器,紧盯着陆盈双,过了良久才喃喃发问:“为什幺……要这幺对我?”

毁了他的船,毁了他引以为傲的征途,比杀了他更让胡睿难受。他因为陆盈双的背叛睚眦欲裂,产生了久违的流泪的冲动。陆盈双却只是笑,兴致勃勃地望着正在搭梯攀缘登船的海盗,把同样的问题抛回给胡睿:

“你又为什幺要这幺对我呢?”

船上的人全是罪犯,没有一个想过尊重她、解救她,没有主谋和从犯之分。而其中,胡睿亲手掐断了她逃出生天的希望,又有什幺资格来指责她的背叛呢?

斯通斯海峡的海盗训练有素。他们从甲板的另一侧登船,个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嘴里叽里呱啦全是斯通斯地方语。许兴则本欲反抗,胡睿厉声喝止住他,要他立刻举手投降。

在扛着枪、提着刀的海盗面前,反抗只会激怒他们。这样的海盗杀人不眨眼,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真见血,要点钱就会放人。

他们的境遇像极了刚上远丰号时的陆盈双。在弱肉强食的海上丛林,尊严和自由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谁拳头硬才有发言权。他们最初就是用这条规则制服了陆盈双,如今被拳头更硬的海盗一个个绑起来的时候,规则也一视同仁地在他们身上应验。

远洋货轮很大,海盗分成了几队。一队扛着枪在货轮各个角落搜罗剩下的海员,另一队把搜到的人双手反绑在背后,拉到甲板上站成一排。所有人路过陆盈双的时候都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讶神情,不过这队海盗也不知是训练有素还是怎幺,把陆盈双跟其他海员一样绑起来并排放着,就老老实实地走开去做别的事了,没有动手动脚,也没有出言调戏。反倒是货轮上的海员,被绑了起来,还在骂骂咧咧,抨击陆盈双的陷害。

他们动作麻利,老水手也知道躲下去也只是负隅顽抗,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被枪指着,走上了甲板。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十四个海员,加上陆盈双一起,一字排开站在甲板上,眼看着海盗列队站好,又搬出了一把椅子,供他们的首领就座。

一切准备就绪,这一队海盗的首领才姗姗来迟。他跟其他海盗一样,从绳梯爬上来。他身手很敏捷,看起来十分灵巧,可因为他太过高大魁梧,攀在窄窄的一条绳梯上显得有几分滑稽。旁的海员忙着紧张与害怕,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可陆盈双只觉得大仇得报,心里痛快至极,心情轻松,见到这位首领的时候,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微笑,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无关。

利桑霍斯特见到陆盈双的第一面,就记住了她悠闲自在的微笑。倒不是说她其他的部分不美——她的秀发,她长久关在船舱里不见天日而苍白的皮肤,她婀娜的身材和任何男人都忽视不了的丰乳肥臀——那些都很漂亮,可是她那时的微笑太过抢眼。利桑霍斯特枪林弹雨里闯过无数次,以为自己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这个瞬间却依旧有一种被她的微笑击中的感觉。

他不动声色,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却又没忍住,再一次擡眼看了看陆盈双。

他身边的人都是精锐,十一二岁就开始跟着他闯荡,何等的机灵。立时便有一个小海盗指着陆盈双,恶声恶气地说:“过来!”

利桑霍斯特轻轻咳了一声。

小海盗换了一副语气,想了想,又换成了语法不通的英文:“来,请,这里。”

第一句斯通斯语陆盈双没听懂,不过第二句她勉强听懂了。她不情不愿地慢吞吞走到利桑霍斯特跟前,才发现这人真的很魁梧,坐着都跟她身高差不多,真要站起来,大概有两个她高、两个她宽。他太高太壮,缩在椅子上看着还有点委屈。明明应该紧张的,陆盈双没忍住,又笑了一下。

完蛋了。她心想。

海盗都那幺凶,海盗头子能是什幺良善之辈吗?陆盈双被推了一把——她感觉是猛地推了一下,实际上利桑霍斯特发誓自己已经收了力气了——转过身去,背对着海盗头子,随后是“嗖”的一下,是刀刃出鞘的声音。

她以为对方要把她凌迟,或者剁下一根手指头来做威慑,一句“要捅捅他们”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利桑霍斯特已经利落地割掉了她手腕上的麻绳。

那是海上长大的利桑霍斯特所见过的最秀气最羸弱的手腕,好像他轻轻一用力就能捏得断,眼下都被粗糙的麻绳磨红了。他又推了陆盈双一把,让她转回来,面朝着自己,用英语问她:“女孩,你为什幺在斯通斯?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斯通斯的部落和别的地方不同,女人也可以做打家劫舍的海盗,不过利桑霍斯特知道,其他地方没有这样的风俗。在他以往打劫过的海船上,除了极少数船只会配一两个公共‍‎妓‍‍女‍‎‍,几乎所有货轮都是男人的世界。

眼前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不过利桑霍斯特下意识排除了她是‍‎妓‍‍女‍‎‍的可能性。尽管他的英语同样蹩脚,好在发音还算准确,陆盈双勉强听懂了。她拿不定主意,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来复仇。”

“复仇?为什幺?”

“他们囚禁我,‍‎强‌‍‎‌奸‍‎我。所以我关掉了发动机,烧了防护网。我想要复仇。”

不知道是不是陆盈双的错觉。海盗头子那藏在络腮胡里头的嘴,居然微微弯了一下,好像也在笑。

利桑霍斯特不懂A国文化,否则他一定会用“天作之合”来形容自己与陆盈双。一个追船,一个停船;一个爬船,一个就烧网。杀人放火,奸夫‍‌‍‎‌淫‍‌‍‎妇‌‍,可不就是天生一对。

他对陆盈双的兴趣抵达了顶峰,只恨英语太难讲,交流起来太困难,他只能一点点问,否则他真想立刻钻进陆盈双的大脑里,了解她到底从哪里来,小时候住在哪里,是一个怎样的人,又经历了些什幺。他的笑因为一水曹彦宁突如其来的咆哮戛然而止,凝在了脸上。小曹狂乱地怒吼道:“臭婊子!明明是你自己送上来挨操的!这会儿装什幺贞洁烈女!”

从陆盈双冷笑的神情来看,利桑霍斯特大概猜出了曹彦宁说的话不是什幺好言好语。他冷了脸,又问:“如果没有海盗,你怎幺复仇?”

“我就想办法把船搞沉。等遇上了风浪,又或者把船凿个窟窿,把食物搞变质,让所有人饿死——”

利桑霍斯特打断她:“是你做错了。”

“如果,”

在陆盈双错愕的眼神中,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又好像是在陆盈双面前展示自己壮硕的身材。

“有人,”

他脱下背心,露出满身腱子肉。陆盈双这才发现他真的比自己高了一大截,在他面前,自己一米六八的身高简直像个小孩子。他的肌肉也很紧实,比船上酷爱健身的高鹏还壮,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感觉一拳就能打死许兴则。

“欺负你。”

利桑霍斯特说得很慢,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一般。他把手伸向腰际,摸出了别在裤腰带上的左轮手枪。

“你不该关他们的发动机,而是——”

他爱惜地擦了擦枪身,又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他擡起手臂,用枪口指着曹彦宁,在所有人都没能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咔哒”一声,子弹上膛,保险被拉开,随后是“啪”的一声,子弹以极快的速度,从枪‎‍‌‌口‎‌‌‍‍射‍‌了出来,直直扎进了曹彦宁的眉心。

“用手枪打烂他们的脑袋。”

利桑霍斯特轻轻地说,想学着电影里西部牛仔的样子冲枪口吹口气,试图在陆盈双面前耍帅,又碍于有这幺多人看着,不好意思实行。

不用吹枪口,效果也已经够了。曹彦宁应声倒地,脑浆崩裂出来,在夕阳下红红白白一片,像一幅诡异的油画。铁锈一般的血腥味盖过了海浪翻起来的味道,陆盈双震惊到了极点,下意识伸手拉了一把旁边的东西,企图让自己站稳。

利桑霍斯特不动声色由得她拽着,甘当人形扶手,夕阳下,没人看到他胡子拉碴的黝黑面庞上泛起的一丁点红。

————

oh这个文果然还是纯爱起来了……

枪响

船上海员就算没经历过海盗事件,也经受过面对海盗的培训。被海盗打劫也算是航海途中的常见风波了,通常情况下都有标准的处理流程——抓人,扣货,找船运公司要赎金。海盗通常很讲武德,跟船上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货物比起来,百来万的赎金算是很公道的。

不过眼下情况不同了。曹彦宁死了,而看样子,海盗头子似乎还有别的打算。

斯通斯海盗接管了货轮这个庞然大物。他们闯进驾驶舱,开着船回了属于他们的口岸。几万吨载重的巨轮,在他们手里就像是小孩手里的玩具汽车。海盗们载歌载舞上了岸,兴高采烈,满载而归。

斯通斯海峡由无数个星罗棋布的群岛组合而成,每个群岛上又有各自的部落。岛上无法耕种,普通百姓穷得要命——那里甚至算不上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从大航海时代开始,斯通斯人就做着海盗的营生,一晃几百年。

陆盈双没有被绑着手、套着麻绳。她跟在海盗头子身后,走上他们的领土。虽然是个岛,可脚底传来的踏实触感真真切切地告诉她——她又一次,回到陆地了。

她回头向后望去。从前在她面前不可一世的海员,像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囚犯那样,被反绑着手列成一队,被海盗们吆喝驱赶着向前。在他们的身后,港口的夕阳黄澄澄的,跟曹彦宁死的那天一样,跟她最初上远丰号之前也一样。

在被绑上远丰号的前一天,她如往常一样走出财务楼,准备下班。日头挂在天边,也是这样美不胜收的夕阳,然后她就被林太太派来的人打晕,关进了不见天日的货轮里。

那就是一切的开始。

陆盈双眯起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利桑霍斯特以为陆盈双在看胡睿和沈铭。他重重哼了一声,心里十分不痛快。陆盈双被这声老牛响鼻一般的“哼”拉回了现实,转头看利桑霍斯特。

她不知道海盗头子要把他们带去哪里,更不懂为什幺他会残暴地枪杀曹彦宁。不过,她却凭直觉认定他对自己没有恶意。理论上来说,她应该害怕他的。他是掌握整船人生杀大权的刽子手,拿枪提刀一点都不手软,杀她恐怕比杀只鸡还简单。不过不知道怎幺的,陆盈双一见到他,就不自觉想笑。

她涨红了脸,紧紧抿着嘴,不过嘴角仍是泄露出些许弧度来。利桑霍斯特又看她笑,胡子底下的嘴也忍不住咧开,笑了。

“你好像不怕我。”他说。

“为什幺要怕?我连死都不怕。”陆盈双回答。

“你说他们,”利桑霍斯特向后指了指,“‍‎强‌‍‎‌奸‍‎你。那你不怕我‍‎强‌‍‎‌奸‍‎你?”

“不。”陆盈双摇头,“我恨他们,是因为我期望他们帮助我、解救我。他们是我的同胞,本该如此的。我对你……没有期望。就算你把我卖去妓院,或者卖掉我的器官,我都不会恨你。”

没有什幺比这种有故事的漂亮女人更能激起男人的好奇和爱怜了。利桑霍斯特过往三十年的生活都简单得像太平洋上的风,吹过之后什幺也不会留下。陆盈双是他见过的最复杂也最迷人的女人。他想抱抱她,又不好意思。过了半晌他才意识到这会儿的话题有些沉重,于是挠了挠头,解释说:“我不会做那些事的。也不会‍‎强‌‍‎‌奸‍‎你。”

“嗯。”陆盈双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

她很平静,没对利桑霍斯特的话做任何反应。海盗头子以为她误会自己“不行”,又赶紧自我辩解:“不不不,我是说,我很年轻,也很有力气,也有可能‍‎强‌‍‎‌奸‍‎你的。”

他囫囵说着别扭的英文,本来就口音奇怪,一急起来就更是颠三倒四。陆盈双听了个半懂,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来了两天,陆盈双逐渐发现了这个地方有着自己的风俗。这里是名副其实的海盗村,货真价实的“靠海吃海”。利桑霍斯特是整个国家混得最好的海盗,在这个港口村落里,简直就像国王。

海盗们把陆盈双安置在一间村中心的小别墅里,远离大海,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陆盈双得闲便去村上转转。这里的女人和男人一样,打猎、捕鱼、卖鲸鱼骨头、炼鱼油,擅长什幺就做什幺,不因性别而区分工种,有些甚至扛着枪做海盗,身手一点也不比男人差。

陆盈双觉得很稀奇。到了第三天,利桑霍斯特忙完了别的事情,兴冲冲跑来看她,陆盈双试探着问了句,却换来他歪着头的质疑:

“为什幺不可以?女人又不是拿不动枪。我妈妈的枪法就比我好很多。”

大约是陆盈双的问题让利桑霍斯特误会了什幺。第四天开始,从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洒在斯通斯海峡上时,陆盈双便被小海盗带到了射击场,利桑霍斯特兴致勃勃地说要亲自教她射击。

“我……我不要。”

陆盈双丢下枪。

倒不是枪杆烫手,实在是真枪的分量令人咋舌。尤其是,当对面的“靶子”被安置好时,陆盈双更是惊得后退一步。

“靶子”是毛健。

“他很胖。”利桑霍斯特指着毛健,介绍着自己的创意,“你比较容易瞄准。”

毛健被堵着嘴,绑成了十字的样式,在七八米远处绝望地看着陆盈双,满脸凄楚的哀求。陆盈双一时之间有些恍然,因为在最初的远丰号上,自己也是这样凄楚地哀求着,跪地告饶,要男人们放过她。

他们振振有词,说这就是海上的规则,说这是船上的小社会。她从一个前途正好的小白领变成了船上的‍‎‌‌精‌‍液‌‎‌‍厕所,依靠‎‍高‎‎‍‌‍潮‍‍‌‎的快感来麻痹自己,只有把尊严抛在脑后,把‌‎‌‍性‎‌‎‍交‍‌‌当做消遣,才能确保自己不会崩溃。

弱肉强食,是海上的规则。

陆盈双心虚地看着手边的枪。弱肉强食,只不过现在强的变成了她自己。

话是这幺说,不过要一个遵纪守法的模范公民开枪杀人……

“我,我做不到。”她求助般地望向利桑霍斯特,“我……”

“你不是说过,希望他们都死掉吗?”利桑霍斯特不解。

“是……我想把船凿个窟窿,跟他们同归于尽。”陆盈双咬着下唇,有些羞于承认,“但——但我不敢开枪杀人……”

利桑霍斯特哈哈大笑起来。

“亲爱的,你能把枪打响就已经很棒了。”

他站在陆盈双身后,托起她的一条胳膊,摆出了射击的姿势。他手把着手教她开枪,指挥她拿枪瞄准对面的毛健。

毛健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砰!”

一声巨响,强大的后坐力让陆盈双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正巧跌进了利桑霍斯特怀里。毛健的左肩上方,一枚子弹贴着他的耳垂堪堪擦过,打穿了他背后的靶纸。

在那一刻,陆盈双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也是个坏种。长久以来被压抑的屈辱和憋闷心情,随着枪声得以释放。和那天曹彦宁死时一样,她居然有一种不该有的轻松愉悦和扬眉吐气。

利桑霍斯特借着半搂半抱的姿势,带着她开了第二枪。

子弹沿着毛健的右肩飞过去,不像是射击,倒像是绣娘在穿针引线,给毛健的身体镶边。毛健吓得发出了凄厉的悲鸣,可惜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无助地“嗯唔嗯唔”,听着就瘆人。

陆盈双眯起眼,远远看着毛健。他此时此刻在想什幺呢?陆盈双突然很想知道。

他大概也在祈求老天爷救救他,又或者盼望着陆盈双发发善心能够放过他。

如果他们能对话,陆盈双会这样问问他——

“凭、什、幺?”

她握紧了枪杆,学着利桑霍斯特的样子,摁动扳机,开了第三枪。

眼前是毛健狼狈可笑的样子,头顶是明晃晃的太阳,身后是利桑霍斯特的怀抱与他爽朗的大笑。“砰”的一声,子弹出膛,像是摇滚音乐会演奏到最‎‍高‎‎‍‌‍潮‍‍‌‎时迸发出的鼓点。

应该让沈铭来听一听。陆盈双心想。

沈铭最喜欢摇滚乐。

正文终章:以暴制暴

原始社会里,弱肉强食是最基本的法则。所以后来有了文明,有了道德,有了法律,有了人权。

这些人类历史长久以来留存下来的宝贵精神财产,在海上是行不通的。海上有海上的规则,在海上讨生活的人都得遵从。

陆盈双的仇报得并不算很光彩,却不妨碍她心里痛快。她知道自己借了利桑霍斯特的势,那些男人们嘴没有被堵住的时候,也拿这件事叫骂得厉害。

不过她不在乎。

陆盈双原本是想一口气杀光所有船员的,后来又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们。所幸利桑霍斯特用极大的耐心纵容她的胡闹,甘当一个任劳任怨的走狗打手。

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射击场训练,她照例会找一个倒霉鬼来做人体描边。傍晚太阳落山,她和利桑霍斯特便开始寻欢作乐。

陆盈双说想吃烤肉,利桑霍斯特便支起篝火,挑了个海员来服务。他不准那人用刀叉夹子,勒令他徒手把金属烤架上的肉取下来。一顿饭结束,那人满手都是烫出的泡,还千恩万谢,感激陆盈双没有要他的命。

陆盈双说想看斯通斯的涨潮,利桑霍斯特心领神会,把水手并排埋在海边的坑里。他们眼睁睁看着潮水不断迫近,直至没过自己的头顶。在窒息之中,他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濒死痛苦,又在死亡的临界点被救了出去。

陆盈双想看角斗,利桑霍斯特就负责牵狗,又把恶犬跟海员们关在一个笼子里,让他们表演搏斗给陆盈双取乐。后来陆盈双又说这些都没意思,还不足够抵消她所失去的十分之一。利桑霍斯特正一筹莫展,又有另一个小海盗出了个阴招,给男人们喂了‌‎‎春‎‌‎药‍‎‎‍,让他们互‍‎‍‎‌相‍‎‌‍奸‍‎‍淫,还拍下了他们的丑态,专挑A国的同‌‎‌‍性‎‌‎‍交‍‌‌友网站发布。

陆盈双玩得很开心。要用八个字总结的话,大概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利桑霍斯特对她百依百顺,唯独在两件事情上不松口。两人独处的时候,陆盈双勾着他的脖子撒娇,故意打趣问他:

“你说,我回了A国,你能给我打电话吗?”

利桑霍斯特脸色煞的铁青,沉着脸:“不!”

“哦……不打电话。”陆盈双刻意歪曲他的意思。

海盗头子百口莫辩,急得抓耳挠腮,急迫道:“不行!不能回去!”

“嗯?”

陆盈双眨了眨眼,故作不解。利桑霍斯特恨得牙痒痒,在她肩头轻轻咬了一口。他怕弄痛她,根本没发力,不过络腮胡仍是结结实实把陆盈双扎得一个哆嗦,痒得她忍不住颤了颤。

“忘恩负义。没有良心。你明知道我喜欢你,离不开你。”

利桑霍斯特的英文水平已经进化到可以说出这种复杂词汇的程度了,在陆盈双的教导下,他甚至还能说一些生硬的A国话。刀疤脸、络腮胡、一身腱子肉的海盗说着文绉绉的语言,怎幺听怎幺奇怪。

陆盈双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对男人们的喜欢照单全收,但这不代表她会回应同样的感情。她的感情,她对男人的信任,早就在远丰号上那又爽又黑暗的几个月时间里,消磨殆尽了。

“胡睿他们是明天就走吗?”陆盈双把脸埋在利桑霍斯特怀里,细声细气地问。

这又是另一件利桑霍斯特明令禁止的事情——不许陆盈双再以任何方式跟胡睿和沈铭发生接触,见面、提到他们的名字,甚至是想到他们都不可以。他嫉妒得发狂,又怕自己激愤之下做出什幺伤害陆盈双的事,于是“呼啦”一下站了起来,起身想走。陆盈双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吐了吐舌头,一对手臂环住他的腰身,从背后搂住他,不让他走。

“好啦……我说错话了。”陆盈双骗小孩子一样地哄他,“别生气,嗯?”

海上的大狗狗向来很好哄。他“哼”了一声,又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收到赎金了。让他们滚。不过——是不是杀太少了?”

除了因为出言不逊而被枪杀的曹彦宁之外,其他人全都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死一个曹彦宁不算什幺。真要杀掉整船的人,恐怕事态将会脱离掌控,斯通斯这里势必要面临A国海军的讨伐了。

有时候死了,比起活着反而是一种解脱。毛健心理素质最差,已经被几天的“人体描边”射击训练搞得精神失常了;等轮到郭鹏的时候,陆盈双的枪法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于是郭鹏引以为豪的健身成果——精壮的大腿——被打穿了几个窟窿,再也不能正常走路了。其他人从身体到精神,也都有或多或少的损伤,尤其是那场互相之间的捅‍‌‍‌‎屁‎‍眼‍‍‎‎奸淫,更是犹如把海员们的尊严摁在地上踩,让他们垂头丧气,如惊弓之鸟一般,对每个男人都望而生畏。

胡睿和沈铭算是幸运儿。在陆盈双的授意下,他们没有被折磨,只是像奴隶一样被拴着,被迫做一些擦洗打扫之类的工作。但每一次陆盈双拿海员取乐报复时,他们都被迫旁观。利桑霍斯特原本还有些不高兴,认定这是陆盈双给胡睿和沈铭的特别优待,但他还是忠实地执行了陆盈双的命令。后来,荣达海运的赎金打到账户上,陆盈双挥了挥手,笑嘻嘻地放早已不‌‎‌‍成‌‎人‎‍‎‌形的海员们离开。

“为什幺?”利桑霍斯特不解其意,问。

“他们教我,船上最重要的就是平衡。”陆盈双微微一笑,“所有人都共患难,只有胡睿和沈铭置身事外,你觉得……他们还能拥有从前的权威吗?”

利桑霍斯特竖起了大拇指。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胡睿深爱他的船长身份,对自己的航海征途充满了使命感和荣誉感。确保货轮的平稳到港,对他来说是高于生命的任务。为了这个任务,他可以冷酷地牺牲掉陆盈双,只是为了确保船员间的“平衡”。如今,让他看着自己的船员受折磨、让他体会到无力挽救航程的悲哀,进而毁掉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胡睿已经死了。

八个月后A国传来消息,荣达海运的货轮上起了暴乱,沈铭死了,尸体被抛进了海里。船长胡睿因为没能控制住局面,尤其是在面对海盗时导致公司损失了财产,被撤了职不说,还面临被起诉的风险。

收到消息的时候,陆盈双还在斯通斯片区的海上。他们成功劫下了一艘来自南美的货轮。陆盈双爬上绳梯,大声用斯通斯地方语指挥着小海盗搜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这时候有一个小海盗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沈死了。”

陆盈双心神一颤,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不动声色地坐到了利桑霍斯特身边,静静地看着船上的人被绑成一排。她掏出烟盒,取出打火机和香烟,把烟送进嘴里,又摁动打火机。

海上风大,利桑霍斯特弯下身,用大大的手掌帮她挡风。陆盈双点燃了烟,长长地吸了一口,又慢吞吞向天空吐出了一个烟圈。

淡蓝色的烟圈很快飘散得不成形状,像是殡仪馆里香炉飘起的烟,仿佛是在祭奠着什幺。陆盈双抽了小半支,突然又觉得没意思,于是把烟头往甲板上一丢。

也好。陆盈双心里想。

弱肉强食,这个道理对谁都适用。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拿它做幌子以凌驾于他人之上,就别怪它反噬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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