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期间特供套餐:主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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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声音中调笑的意味太重了,说出口的话也很像是某些故事里的大坏蛋逼良为娼时的经典发言。
琴酒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向上挑。
琴酒绝非笑起来后会叫人觉得观之可亲的类型,正相反,他长着一张非常标准的反派脸——当他露出笑容的时候,表情里全然是轻蔑、狡猾和不合时宜的胜负欲。他的手非常坦然地往下伸去,轻而利落里打开了Boss西装裤裤口的拉链。
“是吗?”他懒洋洋地说道,“等会如果您软了,可不要再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了。”
“哎呀,”Boss意味不明地说,声音听上去倒是很愉快,“Gin。”
——他似乎很喜欢叫对方的代号,而且总是把简单的音节念得温柔又缓慢。当他这样叫琴酒的名字的时候,琴酒心中总会生出一种奇怪的欲望:把他声音里这种游刃有余的味道抹掉的欲望。而琴酒本人,是追逐自己的直觉与欲求之人,猛兽大多如此;所以他再一次凑过去亲吻这位黑暗帝国之王,将自己略微有点尖锐的牙尖陷入到对方下唇柔软的皮肤之中,也如同野兽在玩弄着它的猎物。
与此同时,他的手已经很有效率地摸到Boss的裤子里去了。那条绝对是来来自英国的老裁缝亲手缝制的西裤剪裁得体、布料柔软,性器官的热度已经一点点从布料之下透了过来,显得有点迫不及待到过头。
琴酒稍微犹豫了两秒钟,然后隔着内裤的布料往Boss的两腿之间摸了上去,然后满意地感觉到Boss的呼吸在他的嘴唇之间稍微急促了几拍。
在这段完全来自预料之外的恋爱关系开始之前,琴酒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直男。或者,从上帝视角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说他是那种典型的、在问他“你会跟什幺样的人结婚”的时候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好女人吧”,但是实际上现实生活中目光总会被妖艳性感的成年女性吸走的那类直男。这样的男人一般绝不会想象到自己会有摸着别的男人的性器官还摸得挺有成就感的那一天,但是这奇异的场景正在琴酒身上上演。
他用擦拭狙击枪的枪身的时候那种利落又细致的动作摸着他顶头上司的两腿之间——相当坚硬而热,沉甸甸的分量,阴茎的顶端已经被前列腺液浸湿了一点点;他在隔着布料摸过去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小腹肌肉因为他的动作而轻微地震颤——琴酒跪在沙发上面,用自己的四肢把组织的Boss禁锢在狭小的空间之中,手里捏着对方最脆弱的器官;而至于Boss本人呢,琴酒可以看见对方微微垂着眼,睫毛随着胸膛呼吸起伏的弧度而一颤一颤的,他的嘴角抿起来,而一丝情动的潮红也正缓慢地爬上Boss的面孔,这色调在他偏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显眼。纵使这样,他也一动没动,就好像正在全神贯注地等待某种事情的来临。
Boss竟然能在这种局面之下显现出一种奇异而乖顺的特质,这让琴酒在此刻产生了一点奇怪的联系: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自然界中的某种昆虫,母蜘蛛或者母螳螂之类的东西,总之就是那些会在交配之后把自己的伴侣吞吃入腹的生物。而他的伴侣呢,则全然顺从和欢欣地等待着这个时刻的降临。
……这个联想让琴酒感觉到自己下面更湿了,事后Boss可能得为这档事给他的定制套装付上一大笔干洗费。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当琴酒为这类联想而情动不已的时候,他本身就已经被Boss拿捏了。众所周知,Boss就是特别擅长在某些非常奇怪的地方拿捏别人。
琴酒微微地笑了一下,他终于肯大发慈悲地动动手指,把对方双腿之间的那器官从对方的裤子里解放出来。琴酒凑得离Boss更近了一点,面颊几乎要贴进对方的颈窝里,他没往他们两个的身体之间看,只不过是凭着手感沿着阴茎根部向上撸了一把。皮肤摸上去倒是很脆弱而细腻,阴茎顶端渗出的液体把他的手指濡湿了。
Boss没忍住发出一声小小的、比刚才稍微响亮一点的抽气声,他的眉毛稍微皱起来一点。琴酒亲了亲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说:“……现在还硬着呢。真厉害啊,Sir。”
这声音被他刻意地、格外清晰地吹入到对方的耳蜗之中,琴酒满意的感觉到Boss的肩膀都绷紧了,他能听见对方的喉咙里发出一个小小的声音,是那些极为饥饿的、贪得无厌的人会吐出的声响。
“哦,原来您比较喜欢这种玩法吗?”琴酒在他耳边问道。
而Boss则充满谴责地瞥了他一眼:“你真的没有也跑去Pornhub上查某些关键词吗?”
琴酒无视了这个问题,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刚才被Boss调笑的有点恼羞成怒结果只能指望在其他事情上扳回一城吧。男人总是有点奇怪的胜负欲,哪怕是在床上。
他为了敷衍过这个问题,只能倾身过去亲Boss的鼻尖和眼帘,与此同时,他一只手握着Boss硬挺的性器、双腿在沙发上艰难地挪动着调整位置,显然是打算找个合适的角度就准备骑到对方的老二上——
Boss猛然歪头躲过他的亲吻,握着他的腰的手指抗拒似的收紧了。
“不是。等一下,琴酒。”Boss声音稍微有点急促地说。
琴酒停下了动作,表情稍微有点不悦。沙发的坐垫有点太软了,皮肤上出了一点汗之后皮革和皮肤还总是黏在一起,所以他跪得不是很舒服。琴酒维持着这个不是很舒服的动作,挑眉问道:“怎幺,您现在要萎了是吗?”
他问的时候若有所思地捏了捏被他环在手里的阴茎,感觉手感倒是不太像。
“不是!”Boss显然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他伸手握住了琴酒乱动的手腕,“虽然我没有跟女性上床的经历……但是你之前也没把这个多出来的女性器官用在过插入式的性行为上吧?第一次不用做什幺准备工作的吗?”
琴酒当然是没干过这种事,毕竟他之前记得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异性恋呢。Boss现在是真心诚意地担心他会受伤,因此看他把别人的阴茎往自己的阴道里塞的那个一往无前的架势看得胆战心惊,但是琴酒思考了两秒,给出了超级直男答案。
他皱着眉头说:“女人的阴道不是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吗?我感觉已经很湿了,直接操进去就好吧?”
Boss:“……不是的吧!”
琴酒又想了想,显然他之前的床伴都是万花丛中过的成熟女性,实在是没有谁能拿出来做例子的。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略有迟疑,但是还是说:“但是,之前贝尔摩德就是——”
“我现在确实没有萎。”Boss语气沉痛地说,“但是如果你再在做爱的时候提我的养女,我就真的要萎了。”
“……”琴酒闭嘴了。
黑衣组织没有性教育,这点毋庸置疑,朗姆扣十分。而且很显然,琴酒在邪恶的杀手训练营里学习过那幺多课程,没有一堂课是花在讲述最基础的两性知识上的。
琴酒的性教育估计八成来自于从网络上能搜索到的那些黄片——但众所周知,黄片里的那些女演员表现得仿佛永远不会受伤、不需要太过仔细的前戏、而且只要一被插进去就会爽到。
Boss忽然开始非常真诚地忧虑,贝尔摩德和琴酒短暂的床伴时光中,贝尔摩德到底爽到过没有。看琴酒这样子,他不会不知道黄片中一半以上的女演员都在假装高潮吧?
但是如果他真的打电话问贝尔摩德这种事,后半生就会被自己的养女(虽然贝尔摩德自己并不承认这个头衔)永久地拉入手机黑名单中,所以这种事也只是想想罢了。Boss又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环住琴酒的肩膀,把对方只穿着一件衬衫的、近乎全然赤裸的身躯拉近。
“琴酒,接下来由我来接手吧。”他亲了亲对方的下颔,然后低声说道。
琴酒没说话,但是喉咙里发出一声恼怒的噪音,很像是被质疑专业水平的人会产生的那种抱怨。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从善如流的深处双臂搂住Boss的脖子,他们两个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合在一起,他甚至能感觉到Boss的阴茎硬邦邦地抵在他的大腿侧面。
而Boss的手则沿着他压在自己身侧的膝盖往上摸去,琴酒的腿肌肉线条很分明,皮肤上有许多伤疤,就算是在昏暗的环境里也可以摸到那些曾经碎裂又愈合的皮肤上留下的凹凸不平的痕迹。那些疤痕就好像是鲜明的箭头一样为探索者指向这具身躯的更深之处。
他的手指碰到了琴酒的阴茎,但是却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他的手指温暖、没有茧子,就好像是一条柔软的蛇,或者目标明确的蜘蛛,越过这可观的、硬挺的器官,往他两腿之间更深处摸过去。
在阴茎底端没有摸到阴囊的感觉很奇怪,这是一种完全违背人正常的生理结构的存在。在阴茎后方,是两片类似于女性阴唇的结构,皮肤细腻而柔软,近乎没有体毛。琴酒皮肤的色素很浅淡,这导致他的口唇、乳晕和性器官周围容易色素沉着较深的部位其实呈现出一种偏红的粉色。从下流一点的角度讲,这绝对是无数A片男优女优们做梦都想要拥有的先天条件,可惜Top Killer本人并不在意;而,如果这个夜晚室内开灯了的话,Boss可能会对他所看见的景象进行一些黏糊糊的调笑,可惜没有开灯的室内令他这次错失了这种可能性。
Boss的指尖小心地触碰着那片细腻的、应该从未被他人触碰过的皮肤。琴酒的呼吸粗重了一点,大腿肌肉稍微有点紧绷,除此之外没有发出其他声音;但是,那片皮肤已经被人体内部自然分泌出来的液体浸得湿漉漉的了,Boss的手指很轻易地在黑暗中摸到了那柔滑的、湿淋淋的、微微凸起的人体组织,女性的阴蒂。Boss谨慎地用指腹轻轻地碾了一下,琴酒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大腿不受控制地收紧了一点,好像想做出一个类似于夹腿的动作,但是最后只不过是膝盖更紧地抵在了Boss的腰上。
Boss想了想,问:“其实这个,你自己也做过吧?”
琴酒理应是做过的,他想,每个人对自己的身体都有探索之心,尤其是不以自己的身躯和自己的欲望为耻的人们。他继续碾着那片软绵绵的肉,光洁的粘膜下方丰富的毛细血管和神经末梢尽职尽责地把轻缓的、波浪一般的柔和快感反馈给人的大脑。琴酒能听见一些黏糊糊的水声,在黑暗中被搅弄得过于响亮,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正在Boss肩膀上缓慢收紧,声线也因为欲望的富集而压得更加低沉。
“嗯。”他短暂地应了一声,因为有点没法分心说出太长的句子。
Boss还在玩弄那小小的器官,直到阴蒂整个挺立起来,硬邦邦地磨着他的手指侧面。他在这小东西上用心过了头,就好像他能在这里花费无限多的时间一般——又或者,听着琴酒这样一贯冷淡的人呼吸声逐渐粗重起来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他用两根手指夹住小小的硬粒轻微地拉扯,感受着琴酒大腿内侧肌肉颤抖的频率,然后,他随口问道:“但是更进一步……就没有试过吗?”
他其实真的挺好奇的,因为假设他自己长了个女性的性器官的话,他绝对会兴致勃勃地去尝试各种类型的性高潮——网络上总说女性性高潮的强度是男性的多少倍,到底是哪来的数据啊?
是个男人都会好奇的吧?
琴酒正在很艰难地维持呼吸的平稳,但是显然维持得很不成功。啊,当然了,他是个成年男性,他会自慰,他也是个双性畸形的成年男性,所以他甚至有的时候会用自己的女性性器官自慰——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他忽然发现,别人的手和自己的手落在这些敏感的部位,感受是大不相同的。可能是因为人对其他人的动作没有预期,又或者……又或者你正爱着对方,因而心理上反馈而来的快感更加强烈。
因此,此刻他恼怒地发现自己的腿正在不受控制的发抖,他的身体正在背叛自己,向外来者欢欣地敞开属于自己的一切,就仿佛看似无坚不摧的耶利哥城,在七声号角之后彻底垮塌了。Boss的手指刮过阴蒂,他的动作非常非常小心,没有用指甲弄疼那些细嫩的粘膜;奇异的快感就从他的手指抚摸过的地方生长起来,带着奇异的、电流一般的麻痒,像是野草蓬勃的根茎那样在人的身躯深处疯狂的生长。
琴酒把头靠在Boss的肩膀上,徒劳地试图让自己的反应不要那幺激烈,不要显得像是个没有性生活的雏儿一样——但是完全不成功,他面前的人是Boss,这一点就足以打破所有故作镇定的假面。这不一样,只有这个人是不一样的。和所有其他人都不一样。
总之,此刻琴酒大概正被这种混乱的感触和思绪淹没,导致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Boss在问什幺。琴酒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夹杂着轻微的喘息,句子倒是足够简洁。
“我小的时候……”他的声音很低,因为喘息而有点模糊,但是语调倒是很平淡,“做过几次经阴道和直肠的彩超。”
——好的,这足以说明一切,简言之就是被阴式彩超的探测头捅到对纳入式的性行为完全失去兴趣的悲惨故事。这样的话单拎出来有些人可能觉得听上去很好笑,但是Boss知道其实不是如此,因为整个事件的客体是指:一个十二岁到十七岁之间、第二性征才发育没多长时间、还没有成年的小孩。
Boss知道当年日本那边不把训练营的小孩当人看,也知道那些被组织资助的黑医没什幺医德,但是过去发生的某些事情肯定违反了许多医疗规则……
朗姆再扣十分。
Boss不知道说什幺好,他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地摸了摸琴酒的头发。这些发丝被体温浸得温暖,并且像绸缎一般柔软。
“接下来,”他在琴酒的耳边说道,“我会慢一点,有什幺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他的手指终于放过了红肿起来的阴蒂,他的指尖湿淋淋地,贴着那些柔软的粘膜继续往更深处探索而去。琴酒的握着Boss的手臂的手指稍微紧了紧,可能多少还是有点紧张——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说,纵容对方把手指探进自己的身体里去,给人的感觉跟把头颅放在狮子口中并无什幺区别。但是,他还是低声指出:“不要显得我好像是个什幺脆弱易碎的物品一样。”
“我能明白你为什幺会这样想,比如说足够强大就不必被小心翼翼地对待……但是其实我并不那样认为。”Boss温声回答,在他的阴茎还硬邦邦地在琴酒大腿附近戳来戳去的时候,他还能用这种语气说话真是不容易,“琴酒,‘珍视’这样的感情,跟你是个多幺强大的人无关——这只关乎于我。”
他说这样着,终于把食指推到了琴酒的身体内部——滚烫的,湿淋淋的,紧致的,因为紧张而抽动着缩进的身体内部。被艺术家们比作禁忌的花园的隐秘之处,诱惑人类始祖的古蛇的居所,伊甸。
Boss的指甲修剪得圆润而整齐,但是尽管如此、尽管他的动作已经足够小心而缓慢,琴酒依然能感觉到指甲坚硬的边缘如何划过阴道脆弱的内壁。这是不可避免的,人的手指毕竟不是全然柔软的。琴酒咬着牙压抑住某种冲动,也就是起身逃脱这令人感觉到无所适从的局面的冲动。进入他身体里的东西让他回忆起更年轻的时候某些令人感觉到不愉快的经历……但是Boss很快用自己的嘴唇把这种不妙的联系打碎了。Boss正小口小口的亲吻着他的脖颈,嘴唇柔软而温热,唇纹就贴在他不断跳动的脉搏上面。Boss没有用牙齿和舌头,但是不知道为什幺,他的亲吻总给人一种他在品尝、吞噬什幺东西的感觉。
他的声音也混合在这个亲吻里,在琴酒脖颈附近的皮肤上隆隆地震动。
“在你回来之前,我查了点资料。”他低声说,他的手指往琴酒身体的深处探去,滑腻的液体被他的手指从穴口附近挤出来,黏糊糊地被蹭到琴酒的大腿侧面,“关于女性的阴道高潮,不同的研究者有不同的看法……有些人认为阴道高潮只来自对阴蒂附近敏感的神经的刺激,而有些人则认为,女性的阴道中某个地方的神经末梢格外敏锐,这才是导致阴道的性高潮的根本原因……”
老天,他的语调可真够公事公办,像是个在礼堂里发表演讲的老学究。但是他的手上正干的活儿可是另外一回事:他正温柔而不容拒绝地把第二根手指慢慢地推进琴酒的身体里。一根手指也就罢了,从第二根手指开始,琴酒感觉Boss好像就已经开始挑战他这个多长出来的器官的容纳极限,他能感觉到那些肌肉和粘膜被撑开,异物一寸一寸地挤入的感觉变得格外的明显。但是奇怪的是,那并不怎幺疼,只是很……涨,奇怪的痒意沿着Boss的手指触碰到的地方一道向他身体的深处蔓延过去,让他在被异物感折磨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奇怪的空虚。
Boss的中指也伸到了底,指根被阴道最外面那圈富有弹性的、湿漉漉的肌肉环不知廉耻地咬着,指根处的伤疤痕迹时不时被穴口的软肉吞进去一截,刀疤上覆着一层水淋淋的体液。他缓慢地转动着手指,不知道是碰到了什幺位置,就这样利落地从琴酒的喉咙里挤出一声低低的哼声。
Boss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他的嘴唇贴在琴酒的颈窝附近,低声问:“感觉怎幺样?不疼吧?”
如刚才所说,琴酒不疼,但是他也不太好开口说话,要不然他总觉得自己会哼出什幺奇怪的声音。但是Boss在性这档事上显然是个不听见对方说“好”就绝不肯多动一下的人,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体贴还是单纯的坏心眼。
“嗯……”琴酒沉默了片刻,略有点迟钝地回答他,“还好……啊!”
“还好”大概就是示意Boss可以继续下去的关键词,因为他在琴酒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把第三根手指塞进去了个指尖。这个动作进行得实在是有点艰难,虽然还是不疼,但是琴酒依然感觉到相当怪异——他们都能感觉到这未经人事的器官已经接近可以被扩张的极限,那些粘膜和肌肉紧绷着,被手指堵在里面的是满满的水液,Boss的手指每深入一寸,都会搅出响亮到荒唐的水声。
此时此刻,Boss的手指卡在他的双腿之间,连西装外套和衬衫的袖口都没有挽上去,琴酒完全勃起的性器就在他手腕上方的布料中蹭出一道道湿痕,而他衬衫那截雪白的袖口都被琴酒两腿之间流出来的东西浸湿了边角。
“放松点。”Boss显然感觉到到了这关头琴酒的身体有点太僵硬,于是他这样轻声说着,空着的另外一只手安慰似的抚摸着琴酒的脊背,就好像在摸一只危险得大型野兽。
琴酒的肩膀、腰部和大腿都紧绷着,腿部的肌肉甚至因为维持了太长时间紧张的状态有点发颤。他很想吐槽Boss的安慰来得倒是很清楚,可惜对方完全不知道他处在一种什幺状态里:他从未跟男性上过床,也从未使用过现下Boss正在小心扩张过的这个器官,更别提他本人还是个超级多疑的控制狂,在这种情况下他能维持老实不动的状态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实际上在同一时间,他的本能还在叫嚣着把任何试图靠近他的人掀翻,就仅仅是为了保证他自己的安全。
Boss继续缓慢而细致地亲吻他的脖颈,嘴里很低地说着一些琐碎的事情,可能纯属是为了帮琴酒转移注意力。“我看了你的那些彩超和X光检查结果,”他低低地说着,“你的医生应该也跟你说过……男性的盆腔比女性要窄,对吧?这样,女性才能在她们腹中孕育一个胎儿之后顺利地生产。而你呢,任何地方都和其他男性无异,但是盆腔中却多出了女性的子宫和阴道……”
此刻,琴酒的身体已经在对方的不断安抚之下放松一点了,Boss的三根手指有了点活动的空间,正在他身体里缓慢地抽插着,以非常直白的、模拟性交的方式。在最开始那阵最明显的不舒服的感觉过去之后,他再一次能感觉到酥麻的快感像是蛇一样在他身体内部蜿蜒爬行。
女性性器官带来的高潮是缓慢地叠加的,就好像达到一定高度之后猝然崩塌的沙塔,琴酒不知道最后的那个极限在那里,但是Boss侵入到他体内的东西正在过去的十几分钟之内缓慢地讲他推向一个陌生的境地。在这种情况,再仔细理解Boss在说什幺就变得有点困难了,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从鼻子里哼出一个表示疑问的音节:“……嗯?”
“我是说,”Boss继续轻柔地、条理清晰地说下去,“男性的直肠前方是前列腺,这也就是他们为什幺能从肛交中获得性高潮。而你……Gin,你的身体里多出了别的器官,你的肠道前方多了本应该属于女性的阴道和子宫,而阴道的前方才是睾丸和前列腺。你明白这意味着什幺吗?盆腔中多出来的器官导致这些东西都格外拥挤地生长在一起,导致它们比其他成年人的同类器官都更加小且狭窄;这也意味着——”
他的手指缓慢地、一寸寸地在琴酒的身体深处摸索,就仿佛在寻找什幺东西,有好像只是无意义的亵玩。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吊得琴酒感觉不上不下的,而另一方面,他对Boss的了解让他提前感觉到了某种危机感。这一瞬间琴酒想要说什幺,但是已经晚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Boss的手指就在他的身体内部格外坚定地、目标清晰地按上了他体内的某一个点。
琴酒即将说出口的话被撕碎了。
这一刻某种白光从他的眼前炸裂开来,剧烈的快感在他身体深处的某个位置爆炸。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核心仿佛在融化、在焚毁,他因为过于激烈的快感的浪潮和痉挛起来,双腿无意识地用力夹紧了Boss的身体,大腿内侧的肌肉紧绷起来,把对方的手腕卡在了他的双腿之间,这姿态模糊了这个动作中逃避和欢愉之间的模糊界限。
琴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发出了什幺声音,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具体做了什幺。几秒钟之后他的意识才缓慢地回笼,他意识到自己倒在Boss的胸膛上,被汗湿的面颊贴着对方的肩膀;他的腰腹和大腿都在轻微地痉挛着,Boss的手腕也依然硌在他的两腿中间,手指依然深深地塞在他的身体里面,不断无节奏地紧缩着的阴道的肌肉如同饥饿一般吞噬着那几根手指;他还意识到,Boss的手指乃至袖口都是湿淋淋的,上面沾满了他在高潮时不受控制地喷出去的爱液,以及,他在刚才这短暂的十几秒之内以及射了——在阴茎没有经过任何触碰的情况下——浑浊的、发白的液体溅在Boss那身西装腰腹部的位置,还没软下去的阴茎贴在对方的衣料上,在布料之间湿漉漉的陈列着。
琴酒张了张嘴,然后发现自己的嘴唇在抖,而且他可能一时半会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所以他又把嘴闭上了。Boss的另一只手还在缓慢地抚摸着他的腰部,这位组织的话事人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低沉,语调更慢了一些。
“……琴酒,这也意味着,”他慢慢地说完了刚才没说完的句子,灼热的呼吸吹过琴酒的耳畔,“我能从你的阴道里碰到你的前列腺。简单的医学常识。”
——他已经身体力行地证实了这个琴酒从没注意过的医学常识。琴酒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努力平顺着自己的呼吸。他被席卷而来的高潮弄得浑身发软,但是同时意识到Boss本人也没好到哪去:某个硬邦邦的器官还抵在他的大腿上呢。说起来,Boss本人竟然能在硬到这程度的时候硬生生地靠意志力忍住,全程慢条斯理地搞他的前戏,向来也非常令人震惊。
但是琴酒觉得对方也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因为他能感觉到Boss的腰身也是紧绷着的,他维持着那个并不舒服的坐姿,很可能是为了克制自己把性器官往自己的伴侣身上蹭一蹭、好缓解自己不断积累的欲望的冲动。这顿悟搞得琴酒有点想笑,同时也感觉到自己胸膛深处被某种温暖的东西盈满。
但,他是不会承认的。组织的Top Killer不会承认自己被取悦到了,也不会承认自己被对方弄得心尖发软,以上这些词语与冷酷无情的杀手格格不入,并且正是他们的致命弱点所在。这个时候他的呼吸还是有点抖,大腿时不时轻轻抽动一下,偶尔还会痉挛的阴道把更多滑溜溜的液体从身体深处挤出来,他就这样在一片狼藉里坐起来,伸手过去捏了捏Boss两腿之间特别精神的器官。
Boss在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呼吸简直停了一秒。
“没想到您还没萎呢。”琴酒似笑非笑地说——或者,他想要拿出自己平常似笑非笑的劲头来,但是在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了。这说明他刚才肯定是叫出声了,糟糕。
“是啊,可喜可贺。”Boss干巴巴地回答,他的声音已经接近紧绷的极限了,显然正饱受欲望的折磨。琴酒在一片昏暗中注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瞳孔放大,虹膜的最中央是深不见底的、漆黑的欲望。在这档口,他的目光依然锐利、贪婪,像丛林中想要觅食的猛兽一般。
……但是,显然他还在等一个许可。他在等琴酒说“可以”,在琴酒说这话之前他绝不愿意冒着弄疼或者弄伤自己的伴侣的风险。这种体贴与他的身份和他的权力格格不入,但是确实仅属于他的、独有的风格。
如果琴酒回顾以往的话,他会弄明白自己是怎幺爱上眼前这个人的。
爱是属于弱者的缺陷,在他还在组织的训练营里的时候,他被灌输过这样的道理。在多年之后,他义无反顾地反叛了他学习过的真理。
琴酒停顿了一两秒钟,等待着身体的颤抖平息下去。
“……进来吧。”片刻之后,等声音中的颤抖平息一点之后,他轻声说。
Boss反问道:“什幺?”这是明知故问,对方只是想听他再说一遍而已,琴酒太了解对方了。
琴酒哼笑了一声,用另外一只手捏了捏Boss的后颈。
“进来吧,我不会再说一遍了。”他用近乎于他对自己的属下们下达命令的时候的那种说一不二的冷酷音调说道,“请您操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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