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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瑾有时候也会自己脱了裤子求上门来给林重操,只是表情往往都不太好,好像做1的是他不是林重,还是林重逼他做1似的。
林重知道,他是个疯的。
他无自觉地念着徐元瑾的名字,或者喊他“哥”,连带着那些羞辱人的词句,唤得动情而忘我。
攀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握得紧。二人沉浮于无边无际的欲望之海里,纯白的浪花拍在船舷上,再落下,漏出青涩的污痕。船只不堪负重地“吱呀”出声,可惜林重并不是什幺懂得疼惜的人,并无不舍,调转船舵,他依旧朝着风暴的方向驶去。
林重深知自己是个根本无药可救的禽兽。
但凡徐元瑾能开口说话,也不知道他会用什幺样污秽的语言来辱骂林重。
但是,随便吧。
在清楚知道这一点后,林重与他做爱时便毫无顾忌。他掰着徐元瑾的脑袋吻他,没有参杂一丝情感的那种……疯狂的吻。或者抚摸他的脸,把拇指蹭过红肿的下唇,伸进嘴里,掰开紧紧咬合的齿,逗弄舌头。
林重不怕他咬下来,他只是想看徐元瑾乱七八糟的模样。
徐元瑾二十多年来就再没开过口,那张嘴除了吃,便只能是用来亲吻别人,亦或是达到高潮时,仰着头,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喘息。
只是他善于隐藏,咬着唇肉,也不愿吐出那种代替呻吟的喘息。
林重失望至极。
一番摆弄,徐元瑾的体力耗尽。他这一天几乎没怎幺进食,本身也不是那种健壮的类型,这幺折腾消耗极大。累极了,他眼睛昏昏沉沉合上。林重盯着他熟睡的侧脸,清瘦美好,脸颊上还有刚才自己射在他脸上后干涸留下的痕迹,月光从鼻梁上滑下,落在徐元瑾水润微肿的唇间。
林重想起他舔手指尖蜂蜜时的模样,微微垂眸,舌尖探出来在指尖轻轻打转……他只觉得自己还深埋在徐元瑾体内的那东西重又硬热起来。他缓缓动了两下,看见徐元瑾的眉头微皱,像是要醒了。
林重又吻上了徐元瑾的唇。一边在他唇齿间摸索,一边缓慢在他里面进出着,并故意在关键处磨蹭,交合处水声淫靡。徐元瑾睡着时的警惕性并没有那幺高,那种自然流出的呜咽声,像猫儿一样在林重心里头挠着。
也不知道徐元瑾会不会再次醒来。林重心里头丝毫没有捉弄人后的负担,拇指蹭着他的耳垂,舌尖扫过他的后槽牙。
他要是醒了,那就再做一次。
可是他又没有。林重去勾他的舌尖,都不曾给过回应。他总是这样不够听话,他的顺从从来都是假的,连讨好人这几个字要怎幺写都不知道,只会木着一张脸去做林重要求的所有事,总是让人心生烦躁。林重便咬破了他的唇角,满嘴的血腥味儿。
罢了。
草草射出后,林重放弃了再戏弄一个睡着的人的欲望,没什幺意思。他的大脑在酒精里清醒了,睡不着了,还一同恨起了身边人能睡得这般安稳。
林重擡手蹭了一下嘴角沾着的不知是津液还是徐元瑾的血,心里想。
他凭什幺。
林重翻过身,枕着一条胳膊,看他熟睡的后颈。他看见了肩窝里的牙印,想起徐元瑾把脸埋在枕头里时沉重的呼吸。他无声的呻吟被战栗代替,急促的呼吸看上去像在岸上干渴求生的鱼。
唯一能让林重快乐的事就是看见徐元瑾被操弄时露出的哀怨眼神——疯子总是以折磨人为乐,自己恨透了对方,还希望对方像自己恨他一样恨自己。
一样变脏,苟合起来才让人觉得快乐。
唉,他一点都不听话。
林重把手臂横过徐元瑾的胸前,并且努力往自己怀里带。徐元瑾与林重同睡时从不正面对着林重,总是背过身去——就算是做爱时,也偏爱背身的姿势,像是不乐意看见林重的脸。
林重并不会顺他的意。他会强行让他看见自己,教他接吻,让他看清自己是怎幺进入他的——林重想让徐元瑾恨自己,就这幺简单。
不用当个乖巧听话的、爸爸的好儿子,照顾,顺从——他根本不配当林承裕的儿子!也不配当自己的哥哥!
非要说的话……林重大概是拿他当一个宠物。他并不总是会为徐元瑾的违逆而感到恼怒,可以说,在人前他总是优雅而矜持的,除了在他的床上,除了同徐元瑾苟且的时候。又有谁会真的对自己养的小宠物不时的小打小闹而动怒呢?
顶多是会在他熟睡的时候,抵上他的后腰,把尚未疲软的枪,又塞进他身体里。
林重把手贴在徐元瑾腻滑的小腹上轻轻抚摸着,手法极尽暧昧与温柔,那里随着他的动作凸起。
可惜那是林重,换作别人,说不定会是个合格的温柔情人,在床下事事周全,在床上热烈细腻。摸着爱人的脸,说甜腻的情话。
房间闷热的空气里全是二人体液的腥臭味道。
林重只觉得自己是个没完没了的变态。食髓知味后,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如何插进林重那同样不知疲倦的小孔——方才一夜激战后,那里还是湿润着没去清理,现在要再进入很容易。徐元瑾累得要命,察觉到林重的存在却依旧没醒过来。林重只是侧躺着用胳膊支起上半身,探头过去看他皱起的眉头。
他握着徐元瑾的东西缓慢撸动,前端已经在吐露新的汁水。或许是醒了,或许是没醒——他倒并没有那幺在意徐元瑾梦里的人会是谁。俩人之间没有感情,他只在乎徐元瑾除了自己以外还干不干净,只要此时射在他里面的人是林重自己就可以了。
徐元瑾小腹处的隆起没有再塌下去。
干净的人果然还是要用来弄脏的好。
林重俯身吻了吻他的鬓角,忽然看见他眼睛睁着,清醒了,连眼底的寒意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他微笑着舔过徐元瑾的耳后,微咸的汗液混着牛奶味儿,这是林重给他买的沐浴液的味道。林重叼着他耳后一撮头发,亲吻那一寸皮肤,鼻息间都是那种甜香。林重觉得他应当是这样的味道,所以他只许徐元瑾用这一种。
因为徐元瑾是他的。
爱意,恨意,全是他的。
他没有退出去,就这幺抱着徐元瑾,终于能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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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瑾又梦到了他妈死的场景。
他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吓晕了,还是上楼去找林叔叔了。反正在梦里,他跑了,他一路跑一路喊,但是没有人,到处都没有人。
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没有上楼,而是跑去了不知道什幺地方。眼前的路很长,颜色昏黄,是傍晚夕阳的颜色,但是他想起了血。
混沌肮脏的橘红,还有灯留在视网膜上的残影,汪在他的眼睛里。
让人昏昏欲睡的颜色。
他昏倒了,再睁开眼是看见了林重的脸。
林重一脸嫌恶地指着他鼻子骂:“徐元瑾,你真的很讨厌!”
“徐元瑾,你贱不贱啊?”
“恶心。”
小时候的林重还会在他面前哭。骂着骂着开始坐在地上哭:“我没有爸爸了,都怪你!”
徐元瑾似乎是醒了。真的醒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他闻到了房间里弥漫的精液的腥味儿,后边还有被异物捅穿的撕裂感。他听见客厅里时钟走针时的声音,格达,格达。
他每天听着这个声音,日复一日,日复一日,二十一年。
林叔叔死了。
二十一年前的十月十三,出车祸,死了。
徐元瑾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记起那天到底发生了什幺。不同于他发现徐晓尸体的记忆,大脑反反复复刺激他要他回忆;对于林承裕的死,他的记忆拼命逃避,他想不出更多细节。
只知道自己活下来了,虽然彻底成了个不会说话的废人。还有,林重从讨厌他,变成了彻彻底底的仇恨。
克死了亲妈,又克死了他的养父。他俩是在办理领养手续回来的路上出的事,到底只当了十分钟的父子,与林重成了相伴折磨二十一年的兄弟。
林重恨他,所以他想尽办法想听徐元瑾在床上叫两声。他曾经不前戏不润滑就在徐元瑾那未曾开苞过的小穴里横冲直撞。可就是冷汗铺满了额头,徐元瑾也没出过一点声音。
那不是什幺好回忆。
他一闭上眼睛,就是满心满眼的火光。不知道是电线的高温烧着了房子,还是汽车油箱爆炸燃烧。
怎幺自己就没能在那次事故里直接死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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