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平稳地行驶在无垠的旷野上，铁轨连接处传来有节奏的“哐当”声，像一首单调而绵长的催眠曲。

萧寒靠在窗边，指尖还残留着手机屏幕的余温。

那一行简短的文字，被他反复看了许多遍。

“寒假，等我去找你。”

这句话像是一道暖流，瞬间冲散了离别时积攒在胸口的所有阴霾和伤感。

他将手机锁屏，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里。

身体向后靠在柔软的座椅上，萧寒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这个细微的动作，立刻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体深处那个异物的存在。那枚被他体温捂热的金属肛塞，正安静地占据着他的‍‌‍后‎‍‌穴‌。

列车行驶带来的持续震动，透过座椅，传递到他的身体。这震动让那枚沉甸甸的金属塞子，在他的体内发生着极其细微的摩擦。每一次轻微的颠簸，塞子圆润的头部都会向内里顶弄一下，每一次轨道的连接，那规律的“哐当”声，都伴随着一阵从尾椎骨窜起的酥麻。

让他即便身处满是陌生人的公共车厢里，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被方舟彻底贯穿的感觉。

萧寒的脸颊有些发烫。他侧过头，将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试图用这份凉意来驱散身体内部升腾起来的燥热。窗外是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景色单调而重复，但他的视线却没有焦点，所有的感官和思绪，都集中在了身后那个被牢牢堵住的‎穴‍‍口‌上。

“回到学校，每天都要戴着它。”

“想我的时候，就戴着它。”

“它会代替我，时时刻刻提醒你，你的屁股是谁的。”

那些下流又霸道的话语，此刻听来，却像是最动听的情话。

他不是一个人。

就算相隔千里，表哥的“东西”也还好好地待在他的身体里。

离别不再是结束。

与此同时，那间还残留着欢爱气息的公寓里，方舟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刚刚放下手机。

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城市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也为他冷峻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公寓里很安静，安静得有些过分。

没有了那个少年刻意制造的各种不大不小的动静，没有了他洗澡时的歌声，没有了他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时的笑声，整个空间都显得空旷了起来。

方舟的目光扫过凌乱的客厅。

沙发垫子还歪在一边，地毯上依稀能看到情事后留下的斑驳痕迹，茶几上还放着萧寒没喝完的半杯牛奶。

他走过去，弯腰捡起了沙发角落里一只被遗落的袜子。那是萧寒的。

他将那只柔软的棉袜握在手心，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萧寒此刻在列车上的样子。他会乖乖地听话，戴着自己送给他的东西吗？他会因为列车的震动，而羞耻地红了脸吗？他会不会在某个无人的瞬间，悄悄地伸手去触摸那枚冰冷的宝石，就像在触摸自己一样？

方舟几乎可以肯定，答案是会的。

那个少年，从里到外，都已经被他‎‍调‌‍教‎‍成了最契合自己欲望的形状。

他丢掉袜子，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压下了身体里因为回忆而升起的一丝燥热。

占有一个人的身体，只是第一步。

他靠在料理台上，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眼神深邃而平静。

寒假。

他想，不会太久的。